“就是……就是聽說李秀才的文章寫得好,所以為我的遠房侄子來請教請教。”芳嬤嬤就看到徐晥生的臉上蔓開笑容。
嘴唇輕啟:“搜。”
幾個人瞬間一擁而上,把芳嬤嬤還有李秀才兩個從頭到腳的搜了個遍。
“公子,沒有搜到。”
徐晥生來到桌案前,看著硯里未干的墨汁:“李秀才,說吧,她讓你做了什么?給何人傳信。”
芳嬤嬤坐在地上,從頭涼到腳底。
一人上前抓著李秀才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看著徐晥生:“我們公子問你話呢!”
李秀才身子本就單薄瘦弱,此時更是白了臉:“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在下并未給別人寫信。”
徐晥生轉過身來,看著李秀才:“硯中墨汁未干,桌上的畫已經干了許久,即沒有別的墨寶,何處用硯?”
李秀才看著徐晥生的臉一愣,當即忘了處境,激動的說道:“閣下可是徐才子?”
才子可以有很多,徐姓也可以有很多。但能讓一個落榜的書生激動成這樣的徐才子,可不多。
徐晥生沒有回答。
李秀才問沒覺得自己沒有面子,更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不對。文人的性子都是怪的,更有細節的風骨。他這種郁郁不得志的人,對方看不起自己也是正常的。
可誰知,就在李秀才心思百轉的時候,只聽徐晥生吩咐手下說道:“讓他說出來為止。”
李才子驚訝的看著徐晥生,兩個人立刻向他圍了過來,開始對他拳打腳踢。一開始還能痛哼出聲,后來連聲音都難發出。
一旁的都芳嬤嬤身體冰涼,徐晥生并沒有讓人對她嚴刑拷打,更沒有審問。只是她這么看著李秀才這種場面,也著實心驚。
就在李秀才覺得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幾人停手。一人抓著他的頭發,讓他早就滿臉鮮血的臉漏了出來。
李秀才嘴巴動了動:“別……別打了……我,我說!”
芳嬤嬤一驚,猛然看向李秀才。生生的咽下到了嘴邊的話,李秀才若是說了出來,她的下場恐怕………
徐晥生笑容如春風,他聞言在李才子身前蹲了下來。
李才子眼中進了血滴,看著徐晥生這么近距離面容也有些模糊,他嘴唇動了動。
徐晥生湊近。
“呸!”混合著血水的口水吐到了徐晥生的臉上。
李才子咧嘴一笑。
“公子!”
“公子!”
李才子又是受了一頓拳打腳踢。
芳嬤嬤看著李才子如此,心中不忍再看。
徐晥生拿出帕子擦掉臉上的口水,笑容不變:“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