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瑯只覺得心中像是有一股火一般騰騰燃燒,只要看見謝婉寧得意的臉,她就越發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謝婉寧手腕被衛瑯握的很疼,于是用力的甩開衛瑯的手。
衛瑯整個人卻被謝婉寧的一甩向一旁地上摔去。
“娘娘!”綠兒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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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切變成紅色,巨大的火蛇席卷而來,鋪天蓋地的將她卷入其中,就像一個巨型的怪物,將她一口吞噬,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身著黑袍的女子,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美麗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猙獰可怖,她得意的看著眼前被熊熊火光包圍的人。
“死了好,死的好!”她聲音尖厲,凄厲的笑容不絕于耳,整個人猶如惡鬼附體,讓人觀之遍體生寒。
“小姐?”
梳著雙丫髻,臉蛋圓圓的婢女看著床榻上昏睡不醒的人,伸手搖晃著她。
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連幾日,每次睡下都不知道何時能再醒來,都要靠她給叫醒。
昏睡的女子緩緩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睛,看著跪在一旁的婢女。
“小姐你醒啦!”
“我記得你……你叫月兒。”
這是小姐每次醒來都會說的話,婢女聞言笑著連連點頭:“是月兒。”
昏沉的理智一點點回籠,身下咯吱咯吱的晃動,外面還傳來揮鞭和馬蹄的聲音。
這才想起,她現在正坐著馬車,奉皇命入京。
李姜的父親,是當今赤眉軍的大將軍李達夫,因為皇帝念及李達夫常年鎮守邊關,感其辛勞,便下旨將其妻女從陽關接到上京城,以示寬厚體恤。
表面上,這是皇恩浩蕩。實際上,不過是放在入目可及之處,已對李達夫予以掣肘。
想到這個病弱身子的主人,幽幽一嘆。
她當然不是什么“李姜”,她是白音!白家的長女,生于江州南陵,其祖上世世代代為巫。
白音死了,被火活活燒死,動手的人,還是她的母親。
一縷魂魄殘存,又變成另一個身份重新活了過來,同樣也擁有了“李姜”的所有記憶。
月兒將李姜扶著坐起,關心的問道:“小姐,餓不餓?渴不渴?”
李姜搖頭,聲音低沉:“現在我們到哪兒了?”
月兒聞言湊到馬車門口,掀開車簾問道:“陳伯,我們現在到哪兒了啊?”
車夫陳伯轉頭恭敬的回道:“回月兒姑娘,正在去往羊城的路上,天黑之前就能到。”
“哦。”月兒放下簾子,看向李姜:“小姐,我們今天就能進城呢,等到了羊城,找一家好一些的客棧,小姐就能好好歇歇了。”
李姜抿著嘴一笑,點了下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