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十八一聽要挨板子,嚇得嘴里窩窩饃沒咽下去,就嚷嚷的找蕭靜。
蕭靜給了他一個平靜的眼神,讓他不要嚷嚷。
坐在一旁的王驍云早就氣的想說話,譏嘲:“你找來一個乞丐就想做證人!你把我們當什么?”轉而他拜禮叩向王章:“相邦大人,我提議立即將此女押下去施以重刑,逼她說出實情,咱們不能再聽信她的話。”
王章聞言,看向喬臺銘和喬譽。
喬臺銘凝眉思慮,喬譽卻像個局外人一樣,認真的考慮此事。
半晌,他冷聲道:“軍中早就查明過了,送書信的驛卒送完書信便消失了,當日傳送書信是臨時的驛卒,所以這位喬十八說是王氏的人送去書信,但在軍中我們并沒有查到和王氏有關的消息。”
蕭靜愕然,不是王氏的人?她低眉思量著,心里忽地漏了一瞬。
她福禮:“懇請夫人讓王茹王姑姑前來。”
王姿被她指派的氣憤,加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認王茹,她怎么允她放肆。
她肅聲威脅:“蕭氏,你夠了,今日喬府上下任你調遣了半天也沒什么結果,你分明是在為自己脫罪胡亂攀咬,你是不是以為喬府今日你做主了。”
蕭靜嚇得跪下來,趕緊解釋:“夫人,民女是在為自己和姐姐脫罪,也是為了給喬府抓到害潤公子的兇手啊,民女深知此人是誰,奈何兇手太過狡猾,不得不令民女這么做,還請夫人恕罪,速請王茹姑姑前來,很重要的事,遲了生變。”
王姿看著她的懇請,明知她是合情合理,但就是不愿意讓人請王茹來,心里仿佛已經感覺到那不妙的苗頭。
喬臺銘這次沒有顧慮王姿,直接吩咐:“門口兩人去將王茹帶過來,就說夫人有事交代她。”
門口的下人應了聲是,便往安春院去。
王姿回頭驚詫的看向喬臺銘,不解他的做法。
喬臺銘卻未解釋,反倒命她:“一個仆婦而已,用得著緊張成這樣,你坐下。”
明眼人看得出來,喬臺銘的語氣變了,他凝視著王姿的眼神變得微涼。
王姿順從的退后兩步坐下,沒再說話,反而平靜的等候人的到來。
半刻鐘,王茹被帶了過來,進門后先后行了大禮,然后朝著王姿身后走去。
還沒走到王姿跟前,卻被喬臺銘叫住:“你就站在那兒,有話問你。”
王茹看著王姿,又虛著眼看了圈高坐上的大人們回道:“是,大人。”
喬臺銘點著王茹身邊一直跪著的蕭靜:“這女郎和那小廝說,是你聽從王氏姐妹的吩咐,送書信去翼州,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