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嚇得慌忙趴在地上,急著否認:“大人,夫人吶,奴婢從未送過什么書信去翼州,平日奴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認不得什么小廝。”
“不認得?可人家記得你,還把你的名字說出來,你怎么不認識?”喬臺銘道。
王茹想了想,解釋:“大人,奴婢不知啊!”
喬十八在她身后嚷著:“姑姑,我還有你給我的銀錢,你怎地不認賬?”
王茹回頭反問:“你是誰,我怎么會認識你,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一起誣陷我?哦……奴婢知道,大人,夫人,奴婢明白了,肯定是蕭氏女郎因氣憤平日奴婢偏袒王氏,所以她在公報私仇陷害奴婢,請諸位大人明鑒。”
喬臺銘冷哼勸著:“王茹,若是僅有這一位女郎指認你,你說公報私仇還說得過去,可那小廝不過是喬府上抬轎攆的人,怎么和她串通呢?按理說,這小廝既然聽從王氏姐妹放火應該和王氏串通,又怎會和蕭氏誣陷你呢?而且王氏姐妹對喬府的人怎地如此熟悉?找上了這小廝?”
王茹沉下目光,她怎么曉得。
“奴婢不知,奴婢從未和王氏姐妹私下來往,至于她們認識府上的誰,奴婢不清楚!”
喬十八聽著,氣的站了起來,一時忘記了這里是什么場合:“王姑姑,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我這里還有王氏和你給我的報酬呢,當時是你親自把錢袋子塞給我,讓我好好做營生的,你怎地和市井賭徒一般,翻臉不認人啊!”
王茹聞言,回頭又認真的看了他,低頭稟道:“哦,大人,夫人,奴婢想起來,的確有這事,那晚王氏姐妹讓奴婢在府上找個人,說是要酬謝他,但因太晚找不到他人,奴婢便去外院幫忙找,碰巧此人在外院候著,然后讓王氏姐妹看是不是他,結果還真是,但是奴婢并未參合其中,只是帶幫忙找人,誰知讓他誤會奴婢和王氏竟是一起,奴婢冤枉!”
喬十八走上前指著王茹:“你說什么,那晚明明是你……”
“放肆,敢在這么多大人面前手指著人,還不跪下!”王姿在一旁震喝道。
喬十八恍惚下,趕緊跪下來,不敢再說話。
王姿轉而看向蕭靜,威脅著:“蕭氏女郎你若再找不到新的證據證明王茹參與此事,立即將你和這小廝打發去絕戶窟,我絕不姑息,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從王茹進來,這女郎便沒問話,之前還說遲則生變,人到跟前了到時不說話了,又聽王茹的話,聽著毫無漏洞,蕭靜又那么有把握的說是她,她心里非常著急,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僅是她,在座的每個人心里都想知道,蕭靜為何指證王茹,就算她認識喬十八也沒什么,畢竟一個府上的,多少見過幾面,實屬正常。
而且就算她參與放火一事,那不過是王氏姐妹出的主意,她一個仆婦聽從,最多罰幾個月銀錢,禁足幾月便無事。
這些罪名,不足以證明什么。
喬譽也帶著詢問的眼光看向蕭靜,冷言冷語道:“王茹姑姑的為人王氏和喬氏都信得過,若你真的在構陷她,王氏和喬氏當即處死你們兩人。”
說完,眼中的狠厲劃過蕭靜和喬十八的頭頂,喬十八急的爬到蕭靜跟前,拜托她,讓她救救自己。
蕭靜感受到在座所有人的威脅,知道此時她若是沉不住氣,定會被王茹反撲而死。
她冷靜的深吸了口氣,目光幽幽的看向王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