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拆她的臺,除非自己一身白,誰家沒有些迫害村民的事,這些個主母各個吃人不吐骨頭,一有機會不把哪家扒光,定不回頭,好在她也聽了不少王姿常念叨她們的話,記在心里。
但說歸說,誰也不會把這些事拿到臺面上說,畢竟誰家的村落都差不多。
“三夫人說的是,我們王家村子鬧的也兇,那些個刁民的兇悍,我至今記憶猶新,各個家族村落里的麥糧越來越多,這幾年風調雨順的開墾了不少荒地,這些刁民不知道私下存了多少糧食,他們不知感恩,咱們養著他們,他們還私自藏糧,若不讓他們多交些糧食,咱們還不清楚他們從中覓了多少呢。”李麗芝嘟著嘴說道。
張嫻松了口氣,終于有人說些中間話:“王夫人說的是,那些個刁民,竟是些白眼狼,平日養著他們不感恩,反倒為了幾斤幾兩的糧食鬧翻了天,若是查出來他們真的因為麥糧鬧,定要拉出幾個領頭的好好教訓才是。”
說來說去,誰也不會把話題往賠禮上說。
可王一蘭的來這兒的目的便是要將王氏的賠禮免去,自然想方設法逼著張嫻不能提及賠禮事,如今外面謠言對于張嫻不利,而她們兩家言語間又占上風,眼看著張嫻快要應付不她們,還在硬撐著,若不趁此時要一句話,后面定會被她們逼著把良田和鋪子給喬家。
“三夫人你剛接手喬府的事,肯定很多事不清不楚,您最好還是要問清楚好,外頭可是傳新晉的主母為暗暗奪糧,壞事做盡,據說還有人命在身,三夫人,這各族的主母,不管如何取糧,可從不傷及村民性命,這規矩呢,你們喬氏若真的鬧出人命來,是要交給府門的。”王一蘭拔高了聲提醒著。
按理說,坐著的幾個皆是主母,下人們站在后面安靜的伺候便好,可王一蘭因著年齡和身份,常常代替王瑾秀在五大家族的主母面前說話,這是常有的事。
交給府門便交給府門,說那么大聲干嘛?她又不聾!
張嫻心里氣急了,臉上再也笑不出來,被王一蘭說的一時不知該回她,這個死老婆子真是可恨。
她說謠言說是新晉主母,那新晉主母還能有誰?不是明擺著指她嗎?
死婆子話里話外就差提名道姓說這事是她弄出來,還好心說這事規矩!
她難道不知今天她就要成為喬氏主母了,還要當著這么多人面,說這些話!
她是看出來了,她們不是來幫她的,就是想不給賠禮,她瞪著王一蘭,真是越來越厭惡!
張嫻用盡全身力量壓住心底的氣,嘴角硬扯出一抹笑:“王姑姑說的這事我還不清楚,聽你們這么說,好像是真的。”她沉吟片刻:“這樣,等會我去后面問問,要去了解清楚了才能安心。”
李麗芝抿著嘴,拿著錦帕擦拭了鼻子,低聲道:“三夫人,這事還是盡快去看看吧,真鬧出人命來,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解決的事,畢竟那些人都是自家家族的庶族,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身為主母,在自己手底下出現殘害村民的事,就算不是真的,也該立即去問問,一來對族人的一片關心,二來事情拖得越久,對你的名聲越不好。”
張嫻點頭:“是是是,我正要去呢。”
雖然嘴上說要去,但始終坐著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