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領了,大人們沒事還是快快回去才好!”喬臺銘說著,做了請的手勢,然后看向喬臺余:“去將幾位大人,送回膳廳。”
喬臺余應了聲是,走了過去:“諸位大人,這邊請!”
喬臺銘不再理會幾人,快步走去正門口。
來到二門口時,喬臺銘見驍騎營的幾位衛兵已經退到大門口,而且還在繼續后退著。
“快讓郎主夫人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抬著尸體闖進去了!”外面的人喊著。
“你們退下,再上前一步,別怪我們槍上無眼!”衛兵威脅道。
幾個衛兵說著,舉起長槍,逼著面前的人。
喬臺銘嚇得趕緊走了過去,千萬不能在喬府門口起沖突,不能再喬府門前鬧起來,不能見血!
“住手,住手……”他人還沒到,聲音便趕緊喊著:“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他快步擠到府門前,從衛兵身后擠到人面前。
之前散開的路人,又再次擁擠到門口,而且還比上次更多。
門口的馬車和各族的小廝已經被擠的不見人影。
而被眾人圍著的是十來個人,個個身披麻布,頭裹白巾,眉眼怒瞪著他。
那幾個敲鑼打鼓的,見有人出來,立即停了下來。
喬臺銘再一次走到最前面,朝著眾人抱拳一禮:“各位街坊鄰居,今日喬府宴請各族,還請諸位不要堵著門口,行個方便,日后喬府自當感謝!”
他拜禮后,圍觀的路人仍舊擠著看熱鬧,誰也沒動。
“你是喬郎主?”身穿喪服的男郎問。
喬臺銘態度沒了前兩次的倨傲,反倒是親切了幾分:“是,我是喬氏郎主,你們這是……”
“郎主,我們是喬家村的人,我是喬千里,村上的記簿先生喬臺飛是我阿父,他就在那兒躺著,他是被喬府夫人害死的!我們今日來就是為了家父討回公道……”喬千里說道。
喬臺銘想起第一波的人,好像也說記簿先生被喬府夫人害死,這位喬府夫人是誰?
“請問,喬府有三位夫人,你們口中所說的是哪位夫人?”喬臺銘問。
喬千里怒聲反問:“只要問問幾位夫人,誰最后見過我阿父了!”
喬臺銘陰沉著臉:“你讓你們家人,把尸體挪走,你們幾位隨我進來!”
“郎主!”喬千里直接跪了下來:“郎主請恕小人不能聽從,小人定要看到喬臺鳳被治罪,小人才能離開這兒,否則,小人和小人的家人絕不離開半步!”
喬臺銘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我讓你們進去正是要當面和喬臺鳳對峙……,和喬府夫人對峙,難不成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嗎?又或者你們是存心想鬧事不想進去。”
喬千里弓腰磕頭:“郎主,我們不進去,要讓我們進去也行,讓我們把尸體抬進去。”
喬臺銘見他們堅持,剛才沉下來的好脾氣沒了,若不是看在這么多人圍觀的份上,他早就讓驍騎營的衛兵將這十幾個人綁進去!
兩人怒目而視,喬臺銘的眼神由冷淡變的憤怒,但喬千里也是,握緊拳頭等待最糟糕的結果,兩人誰也不肯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