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譽眼神微變,語氣也冷了幾分。
“又沒規矩!敢對我動手?”他冷聲斥問。
蕭靜背對著他,不咸不淡的譏諷道:“大司馬,是你讓奴婢謹記,奴婢不準碰你,奴婢深知男女授受不親,可大司馬你三番兩次想輕薄我,是想毀了自己立下的規矩?”
喬譽見她牙尖嘴利,反倒是說他不對了。
他低眉笑著,深知她是因為他救下王世金而在生他的氣,他此時卻又知該如何讓她消氣。
“既然你知道你還是喬府的奴婢,那主子讓你起來,你怎地還躺著?”喬譽的語氣寒了幾分。
蕭靜聞言,也不敢和他明著對干,他如今知道她謀劃的一切,這種大罪輕者賜死她一人,重則連族拔起,她一族的性命都在他手上,得罪了他就是在把全族陷入危險,就算她再生氣他救下王世金,再厭惡他們這些郎君,她也只能笑臉應著他。
她聽著話緩緩坐了起來,轉過身,擠著滿臉的笑問:“大司馬有何吩咐,奴婢聽著呢!”
臉上雖然擠著笑,眼睛瞇成一條線,但眼底全是疏離與恨惡。
喬譽也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溫和又輕柔,他輕聲問:“想不想讓你族人入朝為官?”
蕭靜的笑臉頓然一收,眼神從惱恨轉為驚訝,身上褚色的毛褥滑掉,也顧慮不到。
她看著喬譽神情,鄭重且耐心,不像是在逗她玩。
朝中官員大多是五大家族,極少有其他姓氏在朝為官,她若沒聽錯,他剛才說是要蕭氏族人入朝為官?
她冷著臉問:“你什么意思?”
喬譽看她疑惑的表情,頗為享受,他薄唇微啟道:“把你兄長,蕭勒找過來,我需要他!”
像她這么聰明的人,他不用多說,她也會想到他要做什么。
蕭靜打量著他,想從他言語中判斷真假,但他神情嚴謹,神色規正,他真是需要蕭勒。
“他在隔壁客房里,你找他何事?”她關心問:“你是想要他去朝中……?”
喬譽將手里的男郎衣裳扔到她頭上,吩咐著:“想知道,穿好衣裳,把臉上的妝容洗掉,自己跟過來不就清楚了!”
蕭靜氣惱的將頭上的衣裳拿開,剛想出聲兇他,而內室里只留下喬譽的一抹身影。
他人已經走到了屏風外了。
喬譽走到門口,還不忘叮囑著:“圍臉的長巾也給你拿了,出門前記得把臉圍上。”
蕭靜見他去找蕭勒,不知他想讓他入朝做什么。
她趕緊穿上不合體的冬衣,圍上臉巾,追了過去,想起他說要她洗掉臉上的妝容,她又折回來擦拭臉上的敷粉與紅唇。
等她洗好來到蕭勒房間里時,見喬譽正坐在桌邊等著。
喬譽回頭見她來了,目光移到她身上的衣裳,一本正經的道:“你這么穿,我看著舒服多了!”
蕭靜雙眸直接掠過他,她穿什么和他舒不舒服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