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自來到蕭勒跟前,見他收拾著他的工具,正準備隨著喬譽離開。
蕭靜擔心的喬譽會哄騙他,連忙走上去攔下他:“你要跟著他去哪兒?”
蕭勒看了眼穩坐如山的喬譽,又把視線移到蕭靜身上:“阿妹,你怎能這般沒規矩,那可是大司馬,你進屋怎么也不給他行禮,還一口一個他,失了禮。”
說著,蕭勒帶她趕緊給喬譽拱手作揖:“阿妹不懂事,大司馬別往心里去。”
蕭靜語塞,是啊,她剛剛怎么忘記行禮了。
可能她心底已經覺得,她破罐子破摔了,如今瞧見他心里便來氣,她不給他行禮,他也奈何不了她,反正他知道她太多殺頭的事,她不在乎多這點禮儀上的罪名。
喬譽自顧自的看著兩人,點點頭,算是理解。
蕭靜拉著他,關心問:“他要帶你去哪兒?”
蕭勒沒和她說,將工具都背上,急著來到喬譽跟前,笑著道:“大司馬久等了,咱們快點出發吧!”
喬譽嗯了聲,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外面馬車備好,請移步!”
蕭靜訝然,沒想到他對蕭勒如此敬重,做出這等手勢,看來是需要他幫忙了。
蕭勒連忙躬下身:“豈敢豈敢……大司馬請!”
兩人客客氣氣的走到門口,誰也沒招呼蕭靜,直接離開客棧。
蕭靜追著兩人來到門口,見他們相互讓著走下樓,她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馬車里,蕭靜跟著他們上了馬車,兩人見到她上來倒也不例外。
蕭勒一心想著喬譽說宜峰塔倒塌的事,坐穩后,他思慮問:“大司馬能否將場景解說一番,我好來瞧瞧該是那種情況?”
喬譽正有此意,等會到宜峰塔跟前,有很多人在,他們說話就要顧慮幾分了。
“那心柱的地基,我聽說入土六仞深,可我們看到的大概有兩仞長,斷根時將地基拋出個大坑……那心柱像是從中間斷裂開的。”喬譽回想著道。
蕭勒皺眉想著他的話,嘴里念叨猜測:“宜峰塔是六角塔,塔心柱我聽說是打磨弧形的磚柱為心柱,且中心木梁只是作為側梁,真正的梁柱是磚柱,怎么會是木心柱斷裂倒塌呢?”
喬譽聽著他說辭,皺眉問:“你知宜峰塔的建造結構?”
蕭勒頗有幾分傲氣道:“大人,不是小民吹噓,小民的阿父便是建塔造屋之人,小民從小便跟著阿父身邊走南闖北,大梁南北的建筑小民都曾建過,而且還親自參與建國,宜峰塔那是大梁的國塔,要說真土實瓦親眼瞧過,那倒沒有,看著塔峰,畫過幾分圖樣,大概理解這其中的結構!”
聽到他這么說,喬譽臉上放心幾分,他若是找個二愣子回去,豈不是鬧笑話,白跑了這一趟。
喬譽點點頭:“你可要找到塔倒的真實原因,否則日后再建這塔,還是在禍害百姓!”
蕭勒拱手拜禮:“大司馬放心,小民竭盡全力。”
長寧客棧與宜峰塔相隔不愿,差不多半刻鐘可以到。
所以兩人說著話的功夫,他們的馬車就停在了廢墟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