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那是以晴的夢想啊,我們決定投資這個項目時就知道它是一個無底洞。我們創立巨鹿財富的初衷是什么?我們真的是為了創辦一家上市公司,是為了什么他媽的狗屁事業、名譽、金錢而創立的巨鹿財富嗎?”
“向陽,我們沒有退路,我們必須完成趣之國,無論代價是什么。”程天宏再次無比激動。
“天宏,你說的都對,但目前我真的不能同意這筆投資,我們既然開了這家公司,就要對全體員工與客戶負責。否則我們就是商業詐騙,你懂嗎?”
“我當然知道什么是商業犯罪,什么是詐騙。可這有什么關系?我們是美國公民,只要我們提前離開,沒人能拿我們怎么樣?我算計那么久,辛苦那么長時間,以巨額利益做誘惑,不就是等時機成熟賺一筆離開嗎?”程天宏說的面不改色。
“天宏,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讓那么多人傾家蕩產真的不會遭報應嗎?”
“報應?我們不是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嗎?好吧,我知道你有顧慮,你有安安要撫養。但他是以晴的兒子,他已經沒有媽媽了,我不會讓他沒有爸爸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先離開去美國,后面的事我來處理,坐牢我也去。”程天宏態度十二分的堅決。
“天宏,我們都不要犯罪,都不要去坐牢,目前巨鹿財富比我想象的運營狀況良好。給我十年,不,五年,我保證可以賺夠投資趣之國的錢。到時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建設趣之國,不好嗎?”童向陽依然試圖說服程天宏。
“哈哈哈……哈哈哈……”程天宏突然大笑起來。
“天宏,你怎么了?”童向陽有些擔心。
“哈哈哈……你說我笑什么?我突然想明白你為什么突然準備放棄趣之國了。”
“天宏,你什么意思?”童向陽一臉不解。
“真的需要我說明白嗎?”
“你說。”
“好,難到不是因為那個叫安瑤的女人嗎?其實因為她讓你忘記了以晴。安安,真可笑!以晴用命拼來的孩子,跟她有什么關系?怎么?現在以晴走了,你看她也離婚了,不是就想著以成功人士的身份與她再續前緣嗎?”
“程天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童總,程總,你們還好嗎?”苗彤彤的聲音傳了過來,沒辦法,兩人動靜實在太大,只能來個人問問。她苗彤彤是董事長的秘書,責無旁貸由她來詢問。
“沒事,走吧,讓大家都離遠點,我跟程總有事商量。”童向陽自然不會讓苗彤彤進辦公室。
“天宏,我不可能忘記以晴,她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沒有她我什么都不是。另外請不要什么事情都扯到安瑤身上,我自從回來后除了跟你一起見了她一面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呵呵,明著是沒見過面,暗里有沒有偷偷去見過人家,你自己心里清楚。”童向陽心里一個驚醒,什么意思,自己是去暗中看過幾次安瑤,但除了自己的司機,這事沒有任何人知道。那程天宏如何得知?司機說的,還是他跟蹤自己?無論哪一種都是一個危險信號。程天宏究竟想做什么?
“這份文件希望你能簽個字。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動手清除一些障礙。”
“你威脅我?”童向陽眼神凌厲地看向了程天宏。
“不要說威脅,我只想完成以晴的遺愿,誰阻止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程天宏沒有等童向陽回話,自顧自走了出去。
兄弟反目,原來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