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賺不了什么大錢,但保證我們一家四口的生活應該夠了。”徐子洋說到一家四口時心虛的看了安瑤一眼。安瑤并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
“嗯,也好。我估計近期會辭職,近來家里的經濟方面可能要依靠你了。你要努力辦好公司。”安瑤理所當然地回答。
“好,我知道,我努力,安瑤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徐子洋有些受寵若驚連連答應。
“你身體怎么樣?記得要經常復查,我不希望一諾與千金沒有爸爸。”
“安瑤,放心,我沒那么容易死,我會經常復查的。你別擔心我了。”
“徐子洋謝謝你救了我。”安瑤誠心感謝。
“我應該做的,你別有負擔,其實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招惹了苗彤彤也不會害了你們母子幾人。”
“徐子洋這不能完全怪你,該來的總會來,就算沒有苗彤彤也會有其他人,只是苗彤彤一定要為她的行為負責。”安瑤提到苗彤彤時,眼神冰冷起來。
“安瑤,那個程天宏為什么要一定置你于死地啊?”徐子洋那天沒有聽全安瑤與程天宏的對話,也沒有完全聽到那個故事,所以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過節。
“程天宏!他就是個變態!他不得好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安瑤突然開始歇斯底里。頭也開始劇烈疼痛。
“安瑤!你怎么了?我們不提他了。你怎么樣了?頭又開始疼了?”徐子洋心疼的抱著安瑤,他心疼壞了,現在他對自己當年的行為無比自責。
“程天宏!這個禽獸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安瑤繼續大叫。徐子洋既心疼安瑤,又害怕安瑤把一諾吵醒。只能抱著安瑤慢慢安撫。安瑤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一諾已經醒了,這孩子最近基本沒什么笑容,只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
他輕輕把門開了條縫,卻看見爸爸摟著媽媽輕輕安慰,一諾終于笑了,他又輕輕的把門合上,不驚動爸爸媽媽。重新躺回了床上,這一夜一諾終于沒有再做噩夢。他睡的格外安穩,甚至做了個甜甜的夢。
安瑤哭了很久,很久。最終終于安靜了下來,她的頭不疼了,但她的心卻異常疼痛。想著還在醫院里的千金,想著沒有笑容的一諾,想著自己垂垂老矣的父親,想著徐子洋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還有自己時時劇痛的后腦。她真的恨的不行,可現在法律居然拿那些人沒有辦法,他們集體消失了,還拿著那么多人的巨額投資款消失了。
徐子洋不知道如何安慰安瑤,他只能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要刺激安瑤去招惹什么苗彤彤,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第二天一早,一個消瘦的老人出現在派出所門口,正是安瑤的父親。安父繞著派出所門口來回踱步,想進又猶豫著。安父不想再給安瑤與安琪姐妹兩增加負擔,特別是安瑤,她經歷了太多苦難,差一點性命不保,自己怎么忍心再給她增加負擔。可是如果他報了警,就只有自己顏面掃地嗎?安瑤與安琪會不會受到影響?一諾與千金呢?會不會也會被人嘲笑?
“大爺,您有什么事情嗎?”一名女警看著安父在門口轉了很久熱心的向前詢問。
“沒,沒事。我溜彎。”安父趕緊解釋道。
“大爺,您是不是要報案?如果您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跟我說。”女民警繼續熱心的跟安父解釋。
“孩子,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溜溜彎。”安父說完就匆忙離開。不行,他要再考慮考慮,自己已經對不起死去的老妻,對不起兩個女兒,對不起外孫與外孫女了,一定不能一錯再錯了。現在一定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還是跟兩個女兒商量后再說,這一年對于老人家也是異常艱苦的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活完全變了樣子。何為對?何為錯?何為正義?何為人心?老人家已經開始迷茫了。六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人生觀在慢慢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