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在來警局之前,預先吃了藥,她拼命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安瑤似乎摸到了一點頭疼的規律,那就是但凡提到跟案子相關的事或人,安瑤就會頭疼,而一旦提到程天宏那就更是會頭疼不已,似乎程天宏這個名字已經成了她的惡夢。
安瑤將當日的事情一一描述給警方聽,一邊講一邊有些微微發抖。今天丁樂怡被派過來陪伴安瑤,因為刑事案件組那邊沒有過來女同事,這件事當仁不讓地落在了丁樂怡身上,丁樂怡似乎也很樂意。
丁樂怡給安瑤遞了杯水,并始終陪在她身邊,而中國警方為了照顧安瑤的情緒,談話也是在一個非常輕松的環境中進行的,即便如此,安瑤依然滿手心都是汗,她雙手接過丁樂怡遞上來的水杯,依舊有些顫抖。
安瑤緩緩地敘述著事發時的每一個過程,有時會停下來緩一緩然后繼續,警察方面并沒有催促,而是耐心的聽著安瑤的敘述。而每一個有疑問的地方都會特別記錄一下。安瑤終于敘述完了全部過程,噓出了一口長氣。
“安瑤女士,有一件事我們需要提醒你。因為我們覺得這也關乎您的個人安危。”
“什么事?”安瑤疑惑地抬起頭。
“程天宏已經到了美國!”
“啊?!什么時候的事情?”
“比您到美國早一點點。”
“我沒有見過他,或許他不知道我來過美國。”安瑤聽到程天宏這個名字頭又開始疼了。她小心地抿了一口水,可是頭疼仍在加劇,丁樂怡心疼地抱著安瑤的肩安慰。不知道什么原因,雖然她與安瑤同樣喜歡胡大偉師兄,并且胡大偉師兄因為安瑤對自己的一腔熱情視而不見。但自己卻絲毫不恨安瑤。而且此刻的安瑤讓她無比心疼,如果師兄看到想必會更加心疼吧。
“我可以吃顆藥嗎?我的頭很疼,有些吃不消了。”安瑤已經開始捂著頭痛苦地冷氣直抽。
“安瑤姐的頭部受過傷,不能受刺激,否則就會頭疼。”丁樂怡趕緊幫忙解釋。
“好。您吃吧,沒關系的。”刑事組的警察同志也很通情達理。
安瑤趕緊從包里拿出幾顆藥放在手心,丁樂怡把水杯放在了安瑤手上,安瑤吞下藥丸,又喝了半杯水終于緩和了許多。
“您感覺好點了嗎?”刑事組的警察問。
“好,沒關系的,我好多了。”安瑤停了一會終于感覺舒服了一些。
“您沒有見過他,但也許他見過您。”
“什么意思?!”安瑤驚訝的抬起頭,一雙溫柔的眼睛充滿驚恐。
“因為程天宏整了容,我們找到了他的整容醫生,但沒有他目前的最新照片,而且據我們了解,他應該給自己改了名字。具體是什么我們還不清楚。所以安瑤女士您一定特別小心。”
“啪!”安瑤的被子瞬間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