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回來時重新從周敏如的醫生那里復制了病例,先前那份病例早已葬身火海,尸骨無存了。
安瑤帶著病例回了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準備開始工作,卻發現第二天兩個人同時找了自己。琳達沈佳星,童斌。安瑤覺得這兩人不愧是夫妻,連找自己都放在了同一天,實在太有默契度了。而且連找自己的事情都一樣,苗彤彤!
沈佳星讓安瑤幫忙把苗彤彤運出醫院,童斌告訴安瑤苗彤彤很危險,一定不能讓出院了,都把安瑤給說愣了,不能出院?什么意思?把她掐死?安瑤差一點被自己的想法嚇著。可是童斌并沒有這么說,只是說她很危險!怎么危險?要安瑤自己去考慮了。
倒是沈佳星讓自己幫忙運出苗彤彤也讓安瑤很是驚訝。安瑤本想都不理的,畢竟這兩個人都不是好人,目的更是不敢讓人恭維。安瑤想遠離這一切過自己的小日子。她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陪著三個孩子健健康康地長大。可是為何如今看來就這么難呢?
安瑤又來到了那所城外的監獄。這里有一個跟她同樣迷茫的人。
“我該叫你什么呢?紀明?程天宏?你喜歡哪一個?”
程天宏沒有說話,陷入沉默。他的內心也無比糾結。其實不過是再自己否認自己過去三十幾年的人生罷了。
“還是程天宏吧。我雖然喜歡做紀明,單我終究不是,我是程天宏,雖然改變了容貌,但仍無法改變事實。我想我只能好好面對以前的程天宏吧。”
“呵呵,想通了?”
“有點。”
“對了,聽管教干警說你們上次在雪災中救人的事得到通報表揚了?還獲得了集體減刑?這真是從沒聽說過的新鮮事。”
“其實我的私心當時只想就孫管教的,他經常會來和我聊天,在我心里我已經將他視作朋友,其他人只是順手救了而已。”
“有朋友了?好事情。恭喜你!”
“是我把人家當朋友,人家未必當我是朋友。”程天宏尷尬地笑笑,笑容中居然帶了幾分靦腆。
“不管怎樣,都是好事情。對了,童斌與沈佳星都來找我了。”安瑤覺得這件事目前而言只能跟程天宏說說了。
“安瑤,你自己覺得應該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不想攪到這個局里,雖然我不太知道他們各自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定都是各顧自己的利益罷了。”
“是啊,你若攪入其中只是他們利用的棋子,甚至會被當槍使。安瑤,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真的沒有必要混入這種人之中。”
“你以為我不想逃嗎?可他們如狗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我只想正常的生活、養孩子、工作。可這些人卻如鬼魅一般纏著我。他們在我的生活中滲透著,我能怎么辦?”
“安瑤,也不是全無辦法,你可以與警方合作。把這一切都告訴警察。我想他們會有辦法。有時我們要相信正義終究會被伸張,但靠的不是你我的力量,而是警察的力量。”
安瑤的本意是做個縮頭烏龜,他知道無論是童斌還是沈佳星都有著自己的目的,而且目的都不可告人,他們拼命把自己拉入這亂局之中,只是想找個替死鬼、墊背的之類,自己一味的逃避,可這些人終究不讓她過清凈日子。
安瑤走在這城市的一條小路之上,三月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但早已立春,一些樹木已經吐露出嫩芽。不久以后這個城市又會是一片生機勃勃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