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安安的生父其實不是童斌,而是程天宏,不然你以為童斌為何那么輕易會把安安的撫養權交給我?這沒有道理對不對?”安瑤思考了一下,便將真相告訴了安琪,兩人是姐妹,安瑤覺得姐妹之間不應該做太多的隱瞞。
“什么?怎么會這樣?”安琪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這里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具體情況只有他們三人清楚。”
“所以現在安安成孤兒了?”
“是,所以我只能繼續撫養他,一直到他成人為止,不然還能怎么辦?他已經無父無母了。”
“姐,你這也太慘了。”
“怎么說話呢?白得一個兒子有什么慘的,對了,這種事情不能告訴安安啊。我怕孩子情緒不穩定。”
“放心吧,姐,我心中有數。不會亂說。不過姐這樣一來你負擔也太重了。”
“生活總能繼續對不對?沒有你想的那么難,放心!過著過著就好了,就想路,走著走著就通了。”
安瑤在胡大偉下班之前離開了安琪家。她一眼瞟見了茶幾上是她送給胡大偉的茶葉。安琪抱怨說胡大偉現在不知怎么養成了喝茶的壞毛病,而且這茶葉還不是什么好茶,喝在嘴里口腔與喉嚨都被苦澀充斥,真不知道胡大偉怎么會喜歡這種茶。
安瑤沒有說話,那茶是安瑤送給他的,后期安瑤告訴了胡大偉賣茶葉的地方,胡大偉就去買來自己喝。安瑤也怕越解釋越容易誤會,索性一切當作不在意。
只是安瑤更能體會胡大偉心里的苦澀,胸中的苦悶。但凡生活幸福的人都不會喜歡這種問道,只有生活極度苦澀的人才能喝下這種茶,也只有喝了這種茶,才會覺得也許生活不是那么苦。
安瑤離開安琪哪里時想到家里茶葉不多了,就跑去路邊的那間賣茶葉的店里又買了一包,想了想又多買了一包,并且在太陽落山后來到了那處公墓,程天宏現在的地方。安瑤點燃了一些紙錢。黑煙裊裊升起。安瑤又將那包也放入焚燒桶一起燒了,安瑤被升起的煙嗆到,開始劇烈咳嗽。
“程天宏,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地府冥界之說,但萬一有呢,更何況你做了那么多壞事那些鬼差豈會輕易放過你,我給你多燒點紙錢元寶之類的,你去賄賂賄賂那些鬼差,或許他們會放過你。”安瑤說完又往焚燒桶里放了一些紙錢,濃煙散去,火光沖天,還有一些燒過的紙錢的灰燼被風卷起直往空中飄去。安瑤以前聽母親說過這是逝去的人來拿錢了。安瑤居然有些安慰。
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可笑,自己也算是大學畢業,又是學醫的,也是從小接受無神論教育的,何時變的這么迷信了,著實有些可笑。
“程天宏,你把這些錢拿去賄賂那些鬼差吧,茶葉就自己拿去喝吧,這茶葉不好,除了你跟我估計真沒幾個人喝的習慣,別再得罪了鬼差,就得不償失了。”
“對了,我打算帶安安與一諾和千金出去旅行一段時間,我覺得這樣或許會對安安有所幫助,你放心我問過醫生,安安現在的情況就是驚嚇過度,時間長了自然就好了。以前一諾也有過這種情況,最后還不是恢復了。所以安安也會好的,你放心吧,我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無論多難,我都會帶好安安的。”
安瑤繼續對著墓碑自言自語。她就是覺得程天宏可以聽到自己所說的。這也是一種心理作用吧。
“大晚上來墓地就算了,還在這里燒紙,膽子怎么變得這么大。”安瑤身后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