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焉用牛刀,你們兩個還輪不上讓地火糜使出全力。”她手一指前方,道一聲“去吧。”
那地火糜便如離弦之箭,唰地奔了出去。犄角上的紅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明亮。
紅鸞眼看著那道紅光離著她們越來越近,快要擊中之時。
突然藍光一現,包裹著兩人加速了逃竄。
“不用追,直接隔空燒她!”紅鸞生怕兩人走脫,對著地火糜喝道。
然而地火糜犄角上剛射出兩道光團,一道棕色光團便突然出現,連同藍色光團一齊包裹在內,陡然消失不見。
紅鸞心下大驚,立即追趕上前,催動靈識在林中大肆搜索起來。可詭異的是:四周竟全無兩人氣息。要知道低階修士的隱匿術,在修為比他高的修士面前是不起作用的。除非是有什么特殊靈術或靈器,否則絕不可能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血腥氣都隱藏的如此完美,毫無蹤跡可循。
思及此處,紅鸞立刻駐足,沒有片刻猶豫地帶著地火糜離開了原地。
她從第一次見趙惜月,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那些異寶,這次不知又是什么靈器起了作用。但無論如何,趙惜月絕不僅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簡單,她輕易處置不了。
因此,當務之急必須先回去稟報師父,單憑趙惜月偷闖錦繡谷,隨意帶阿憶離開這兩條,就已經是門派間的大忌諱了。
屆時由門派出面處理,諒她有再多背景,也絕不能成為免于處罰的理由。
......
錦繡谷。禁空靈陣外。
趙惜月趴騎在一只雪白的巨大兔子身上,衛游則在她身后坐得直直的,并未觸碰到她。
她肩上的傷仍在不停地流血,但她又生怕一不小心從空中掉下去,只得用力緊緊地抓住兔子身上雪白的毛,那兔子雖載兩人,但飛行速度極快遠非御劍所能及。
她受傷的胳膊逐漸力竭,眼看就要抓不住了,身后地衛游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摟在懷里。而另一只手也穩穩抓住兔子,繼續向前奔行著。
趙惜月對衛游是有些抵觸的。主要還是因為衛游之前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面積太大。突然被這么親密一抱便渾身不自在,加之兩人剛經歷了場生死一線,更加讓她感到忐忑不安。
“你再動,我們兩個就要一起掉下去了。”衛游的下巴正好頂在她腦袋上,突起的喉結因為說話而震動著,搞得她后腦勺一陣瘙癢。
雖然兩人在在逃命,但這氣氛也有點太曖昧了吧。她承認衛游長得很好看,堪稱神顏。但是她也沒忘了,她現在所有的倒霉境遇到底是拜誰所賜。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她便開始找話題。
“衛游啊,你夫人第五嵐現在還好嗎?”她不確定衛游記得多少東西,于是拋出了一個試探性的問題。
“我不記得了。你不用試探我。”衛游一語戳穿。
汗。
不是不記得了嗎,怎么這該死的冷漠和睿智一點都沒變。
“呵呵......”她尬笑兩聲,不知道回什么好。
沒想到衛游又主動開口了:“我和這兩個靈獸救了你一命。”
“啊?什么?”
“靈兔帶我們逃出了地火糜的攻擊距離;靈蝶將我們的身形隱匿使紅鸞無法繼續追蹤;我拉你躲過了紅鸞的殺招兒。”他肺活量倒是大,說完這么長一串話,愣是沒換氣。
葉前輩。葉前輩?是這樣嗎?
趙惜月不知道該說什么,情急之下想問問林隱妖尊該怎么辦。沒想到他又像是從來沒存在過一樣,怎么叫都毫無反應。
她嘆了口氣,只好問道:“所以?”
“救命之恩,理當報答。”
“你想要我怎樣?”趙惜月更加不耐煩,看來他還真是視“救命之恩”重于泰山啊!
“告訴我,我是誰。”
“那你帶我回仙鐘門,等處理完了這些麻煩事兒,我一件件告訴你。”
不管現在是什么情況,先回門里,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