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不由的生出了幾分敬意,她想,以后,對于醫術這件事情,她要拿出幾分認真。
手上的藥時間差不多了,溫酒便起身:“諸位太醫,我這藥煎好了,不若先拿進去給九爺用吧?”
眾人見溫酒說話,即刻起身對著她恭謹拜了拜,領頭的柳府醫道:“姑娘辛苦了,好在有溫姑娘及時送來藥方,才解了燃眉之急。”
溫酒如何能受他們的禮,立即微微福身道:“衙門里這么快就控制住了,還是各位太醫的功勞。
諸位年歲頗高,若是家中長輩,實在應該穩坐高堂。如今竟讓諸位一同來做此等粗鄙的伙計,說來實在慚愧。
若沒有諸位,怕是咱們四爺此行也很是艱難,爺今日的言語里也說過,有勞諸位了。諸位還請保重身子才是。”
溫酒一翻話,將諸位太醫哄的皆是眉開眼笑的,連連道不敢當。
身為醫者,仁心在座諸位都有,但畢竟身上都有官位,為官者,最怕的便是無用。
雖說他們這一路跟著次也也忙碌了許久,卻并沒有拿出一個對癥的方子,在皇家來看,便是無功。此行不計較錯處便就是最好的了,沒想到還能得到這么一句話。
劉太醫也朝著溫酒十分順眼,即刻道:“姑娘這話我等眾人記下了。”又即刻到:“咱們還是先將藥給九爺送去。”
柳府醫也將他的藥壺提了起來,又指了指旁邊的藥壺:“這預防的藥也已經煮好了,你們一人喝上一碗。”
而后回過頭看溫酒:“姑娘,要么提上您手上的罐子,咱們一起進去給九爺十爺送藥?”
溫酒點頭,便是跟著柳府醫兩個一起進了正廳。
里頭,十爺看見溫酒還一愣:“小四嫂,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溫酒道:“閑著也是閑著,便過來幫忙。”
接著便將藥罐子里頭的藥倒出一碗,遞給十爺:“這藥可治九爺的病,快給九爺用了吧。”
十爺也早就聽到了消息,見了藥卻仍忍不住露出了幾分欣喜。
端著藥碗過來,對著九爺的嘴就往下灌。
“等等,燙啊!”溫酒話音才落,便見十爺出手出腳的撒了半碗。
九爺嘴角還被他燙的紅了一大片……他此刻似乎也有些清醒了些,皺著眉頭喃喃自語的說些什么,聽不太清。
柳府醫剛想上前去幫忙,卻忽而聽到外頭喊了一聲:“快來人幫忙抬一下。”
回過頭去,便見劉太醫一個人提著個大藥罐子,正從屋子門前走過,他年歲頗大,腰上還有舊疾,柳府醫嚇了一跳,即刻放下藥壺便走出去幫忙。
十爺這兒只得將求救的目光轉向了溫酒。
溫酒默了默:“別看我,我只給死鴨子肚子里灌過佛跳墻,可沒給人灌過藥……”
十爺:“……我連死鴨子都沒灌過呢,你多少還有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