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小丫頭,抱著那狼崽十分開懷的模樣。
看著看著,四爺終是忍不住道:“爺給你拿著它。”
小丫頭本來就是個子沒多大,這會兒再抱著一個狼崽子,頗有一股子大耗子叼著小耗子的感覺。
溫酒卻搖頭:“不了不了,我自個抱就行。”
眼瞧四爺臉色不對,溫酒立即又補了一句:“別弄臟了爺的衣裳……”
四爺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松開:“怎么,你不練拳了嗎?”
怎的這小丫頭。有了這小狼崽就什么都忘了?
溫酒恍然間想起她那舞,當下腦袋耷拉著,嘆了口氣:“爺晚些時候行不行啊?我把小狼安頓一下。”
四爺狹長的鳳眸盯著溫酒看了好一會兒,又轉移到她抱著的那匹狼身上,終是點了點頭:“嗯。”
他絕對不是一個會和畜生計較的人,既然她想要玩,就先玩一會兒吧。
回了馬車,溫酒急客叫了柳府醫過來瞧。果然,柳府醫橋了之后,便道:“這小狼崽并非是睡著了,是餓暈了,身子倒是健朗,吃些東西想來用不了多久就醒了。”
七手八腳的給它又灌了些牛奶,擦洗了一下身上,總算是給弄醒了。
這小家伙倒是不怎么怕生,而且兇悍的很。醒來的第一件事兒便是轉圈咬人。
四爺瞧著這模樣,忍不住道了句:“果然是狼王親生的兒子。
溫酒到底害怕四爺惱了,把之前給大頭用的籠子又拿了出來,把小狼裝進去。
這小狼雖然是個桀驁不馴的,但到底,年歲頗小,而且他實在是餓急了,溫酒喂了他幾塊肉之后,看溫酒的眼神總算柔和了些許。
忙了這么些時候,天色也晚了。
溫酒撐著頭,看著籠子里吃飽了又睡過去的小狼,忽而悠悠嘆氣道:“爺,您說那個狼后會是什么樣子的?”
四爺今兒個糟心了大半日了,瞧著那小狼總算是睡了,沒想到溫酒腦袋里想的還是那些個畜生,便忍不住皺眉道:“自然是長得跟狼一個樣。”
溫酒笑:“即便是狼,也一定是狼群里面最溫柔,最漂亮,最好的那只。”
四爺皺著眉頭看溫酒:“爺怎么愈發聽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了?”
溫酒笑:“如果狼后不好,狼王又怎會這般執著呢?狼后去世的這幾個月,它一定很痛苦吧?”
溫酒覺得,跟人相比,動物的感情其實更真摯,更純粹。
狼王根本不知道這世間險惡。
但它懂得感恩,曾經它斷了腿,被獵戶救了,它還知道回報給獵戶肉。
它的妻子被殺死了,它拼盡全力在復仇……
世間男子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思及至此,忍不住撩開簾子向馬車外頭看去,這個視線正好能看見劉瑜的馬車。
他身邊的老仆佝僂著背,提著個食盒,緩緩的向馬車走去。
自打老伯去照顧劉瑜,劉瑜的身子變好些了。只不過有的時候也犯糊涂,總是念叨著他夫人的名字。
溫酒透過車窗遠遠的看著,不由的便出了神……
“這是怎么了?”四爺伸手抹掉了溫酒的淚,皺著眉頭將她扳正:“酒兒……”
好好的說著話,小丫頭忽然間還落起了淚來?
溫酒自個也驚訝了,抹了一把臉,驚訝的道:“哎?我的金豆子掉了。”
瞧見四爺緊湊的眉頭,溫酒淺淺笑道:“就是想到別人的故事,有點感慨。”
曾幾何時,趴在被窩里偷偷地看小虐文,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