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牛肉干,正逗著幾個小東西玩呢,便見蘇培盛到了跟前來。
溫酒有些詫異的起身:“公公,這時候怎么過來了?”
四爺剛剛去洗漱,他竟然沒在跟前伺候嗎?
蘇培盛即刻道:“姑娘,奴才是抽空出來的。”
溫酒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公公……有話當說無妨。”
“姑娘,奴才剛留了個心眼,讓人去盯著些流蘇那丫頭。果不其然,她傳信出去了。”蘇培盛緩了口氣,又道:“您也曉得,早幾年她同側福晉走的近,想來今日針對您也有這個緣由。
姑娘今日當真聰慧,奴才覺著,您保她一命確是件好事。這流蘇是包衣奴才出身。她父親同您的父親一樣,在內務府當值,如今管著采買。家里盤根錯節的,確實不好動。”
聽蘇培盛提起,溫酒倒是想起來了。原主的記憶中好像是有這么個人。
“我曉得了,此翻謝過公公,回頭得空了咱們坐一塊兒好生的喝頓酒。”溫酒笑的真誠。
“哎,那可真是奴才的榮幸。”蘇培盛笑著道:“姑娘,貝勒爺那等不得,奴才這就去忙了?”
溫酒笑著著點頭送他出門,又懶洋洋地靠在了墊子上。
【主人,怎么辦啊?咱們這是惹事了?】小錦有些著急的圍著溫酒轉圈飛。
溫酒把它一把抓住,扯過來按在手掌心兒:“乖,天天暴躁的飛來飛去,你也不嫌累的慌。”
小錦瞧見溫酒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期待道:“主人,你有法子了嗎?”
溫酒搖頭:“沒有。”
“沒有你這般淡定干什么?”小錦眼睛瞪得老大。
溫酒:“……不是你跟我說,馬上要懷孕的人不能心浮氣躁嗎?”
小錦:“……”
看著急得不行的小錦,溫酒到底安慰道:“你這是急什么?蘇公公不過是給我們提個醒,又沒說流蘇要做什么。再者,我得罪的人還少嗎?福晉和側福晉不比這小丫頭厲害啊?”
小錦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是哦。”
這般說著,它放心了似的吐了口氣,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溫酒的肩膀:“主人,不慌不慌哈,寶寶要緊。”
溫酒:……咱倆到底是誰慌?
這頭四爺方才洗漱完進了屋子,流蘇也跟踩著點似的捧著銀子到溫酒跟前來了。
“姑娘您瞧,五十兩不多不少。”她直視溫酒的眼睛,眸子里帶著幾分笑意,卻沒有絲毫恭敬。
還刻意將銀子全部倒出來,擺在溫酒跟前。
溫酒慢慢悠悠地一個一個把銀錠子撿了起來,又裝回去,還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忽而回過頭看著四爺笑呵呵的道:
“爺,你瞧,流蘇姑娘真的給了五十兩銀子呢。她求我的事情,要不爺就應允了吧?”
正在閉目讓蘇培盛幫他絞頭發的四爺忽而睜開眼睛,回過頭來看溫酒。
“求了何事?”
流蘇看著溫酒美得帶了些凌厲氣勢的臉,忽而忐忑了起來,笑著道了一句:“姑娘……奴才……”
“我知道,放心吧。”溫酒打斷了她的話,拍了拍她的手回頭對著四爺說:“爺,流蘇姑娘想跟著我們回貝勒府,她顧及著往日的情誼,想做我的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