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等穿上鞋子呢,就被四爺整個握住了手腕。
“爺?”溫酒眨巴眼睛瞧他。
四爺抿著唇一聲不吭,只是他的手卻也抓著溫酒的手,始終不放開。
溫酒任由他抓著,想了想干脆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也躺下來。
手腳張開,整個呈現一個大字型。
說來古代的床還真是大,即便是這樣,還有好大的余縫。
“真舒坦呢,爺要不要像我這樣躺著試試?”
四爺也沒回頭,眼睛像是瞧著另外一邊似的,手卻是背過來,扯著她的手腕。
溫酒都替他別扭,在他身上戳了戳:“爺,試試吧。”
四爺到底忍不住向溫酒看了去,接著便皺起眉頭來:“爺會像你這般沒規矩?”
溫酒挑眉,卻道:“哎,真的很舒服的很。爺享受不到,可真是太遺憾了…”
一刻鐘后,四爺眉頭皺的厲害。
“爺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什么不一樣的。”四爺整個呈現一個大字形,通身僵硬的躺著,手腳都不知往哪放了。
溫酒拍了拍他有力的臂膀:“放松爺,放松…深呼吸,你要感受你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沉向床面…
吸氣…呼氣…
來,放慢你的呼吸…”
溫酒的聲音且柔且緩,四爺聽她這樣溫溫柔柔的聲音,莫名的打了個哈欠。
四爺剛從晉陽回來,一根緊繃著的弦總算是松散了些。
說起來,這清涼閣破破爛爛的,裝飾隨意。和福晉側福晉那精致華麗一塵不染的院子沒法比。但也正是因為清涼閣的這一份隨意,將四爺也不自覺地放松了下來,一時之間竟有些昏昏欲睡。
溫酒一通瑜伽休息術念叨完,四爺呼吸逐漸平穩了起來,不一會兒竟帶了輕微的鼾聲。
四爺這些時日也是累壞了,溫酒幫他蓋了蓋被子,這才慢慢的起身。
方才出門,正好撞見前院兒管著庫房的李進忠。
李進中瞧見溫酒,即刻小跑著上前來,跟溫酒行禮:“哎喲,姑娘,許久不見,您這容色更盛從前了。”
溫酒不咸不淡地道:“公公所來何事?”
府上的人慣會看人臉色,這頭四爺才是跟著來她清涼閣,庫房總管就也讓人提著籮筐來清涼閣,還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送東西么。
李進忠像是不在意溫酒的冷淡態度似的,滿臉喜氣洋洋的道:“姑娘,您這些時日不在府上,您的東西奴才都給您存著呢,便是等您回來親自交到您手上。”
這般說著,立即跟身后的小太監招手,等他們到了近前,李進宮又笑呵呵地說:“姑娘,這是冬日里的所用的棉花,還有上好的銀絲炭,足足的呢。還有些桂花頭油,味道甚是好聞,奴才刻意給姑娘您留了一份。”
說著,滿臉帶笑的樣子。
“公公辛苦了,”溫酒笑吟吟的道:“山楂,接過來吧。”
李進忠聽了,即刻想將托盤交給山楂。
“等等,”溫酒忽然拍了拍自個兒的頭:“瞧我,竟然忘了,我不在府上這段時間,山楂也不知被那起子下人磋磨著,手上生了些凍瘡。可是做不了這樣的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