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勺二話不說,架著宋氏便走。
“放開我,溫酒你瘋了!你這賤婢,竟敢讓人來抓我!”宋氏瞧見溫酒這模樣,頓時又有些慌了。
明明是她溫酒耀武揚威似的揮鞭子,可宋氏莫名覺得去了可能會吃虧。若非如此,溫酒又怎會這般淡然絲毫不懼怕的模樣?宋氏想著,猛地掙扎了起來。
“大勺,放開她。”溫酒皺起眉頭,看著宋氏:“怎么?給你一個現在去跟爺告狀的機會,你不要了?”
宋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對上溫酒那一張冷艷的臉竟生出了絲絲退意:“我憑什么聽你的?”
溫酒挑眉看宋氏:“你若不去,那我可回去了。不過,我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告你一狀。”
這話一出,宋氏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你……明明是你欺辱于我!你憑什么告狀?”
溫酒被她這話氣笑了:“我欺辱你?是我讓你壞了心肝去折磨我的人?記得不錯,是你先來打我的。我不過是自保。”
宋氏瞧著面前的溫酒,終究還是將緊緊捏著的拳頭松了開來,聲音放軟了些說:
“溫酒今日的事一筆勾銷,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以后這事兒你也不許同旁人提起。”
溫酒卻道:“我不怕你來找麻煩。有本事就試一試。”
宋氏被她噎的愣在了原地,竟不知該說些什么。誰不知道后院里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她溫酒到底有什么底氣?
她不過是個侍妾,身邊的一個不輕不重的奴才,即便是死了,與她又有何干?
竟然敢上門來得罪自己!她是真瘋了不成?
直至今日,宋氏才徹底察覺了溫酒變了,從前他的惡毒和手段,宋氏都能一眼看穿,現下卻發現,她好像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人。
細細思量,若當真去告狀,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她溫酒從前名聲本好不到哪去,可自己卻是和她不同。后頭剛進了三個新人虎視眈眈的,福晉最近又對她沒有從前信任。
那個小豆子臉上,身子實在是嬌氣的很。留了不少把柄,若是四爺追究起來難免要給自己留下一個惡毒的名聲。
一時之間,她躊躇著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溫酒懶得和她打機鋒,幾乎可以預見到今日這事兒怕是沒完,不過她也無所謂,直接轉身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姑娘……四爺和福晉知道了,該如何是好?”山楂著急了,眼淚一個勁兒的在眼圈打轉。
溫酒拍了拍她的肩膀,只笑著說:“沒事,有姐姐呢。”
溫酒這話一出口,山楂鼻子一酸,眼淚的就掉了下來。
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姐姐的心呢?姐姐這般強勢的同宋氏撕了臉。不過就是要護著她們罷了。
剛剛瞧見自己手上的凍瘡,姐姐手上青筋都爆了出來。又聽聞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宋嬤嬤和小豆子都遭了災,姐姐心里難受。
她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告訴別人,她不好惹,她身邊的人也不能動。
說來,這不是姐姐第一次同她說這樣的話,剛進清涼閣第一晚,兩個人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北風呼嘯,姐姐也是說讓她放心。好像有姐姐在。所有的事情不能迎刃而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