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不過比自己大了一歲而已……
出門的時候姐姐連梳頭還都不會呢。
她瘦弱的肩膀,如何能扛得起這么多的東西?
山楂捏著溫酒的手,聲音輕輕的恍若宣誓一般的道:“山楂相信姐姐。”
溫酒倒是沒在意,只摸了摸山楂的頭,回頭跟身后精神萎靡的眾人道:“都打起精神來,我溫酒身旁的人,得是能吃能喝,快快樂樂,精神頭十足的。咱們今天許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等忙完了,晚上咱們吃麻辣燙。”
“姑娘,說真的呀?”大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好久沒吃了,饞的要死。”
蘇培盛聽了這話也湊過來道:“姑娘,奴才能不能也去蹭一頓?想您這口想的有半月了。”
溫酒點頭:“自然是可以,說來,我要謝過公公,公公今日為著小豆子是費了心了。”
這是蘇培盛和她關系交好,但凡換了另外一個人,怕是要被宋氏三言兩語的給打發。
剛剛讓小錦幫小豆子檢查過身體,小豆子是身子虛弱,伴隨著嚴重的風寒,且缺乏營養。
小錦還說小豆子至少五天沒有吃飯了,能撐過來真是奇跡。若真是晚來些,這孩子怕不會是病死,反而是被生生的餓死了。
溫酒此刻對宋氏厭惡非常,對一個半大孩子下手,宋氏可真是能耐的很。忽然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沒再抽她兩鞭子。
“姑娘可莫要說這樣的話,今日還是姑娘給奴才解圍了。”蘇培盛道。本來是他要領了來接小豆子的差事,現下卻反倒讓姑娘來幫他解圍了,蘇培盛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別這么說,”溫酒道:“咱們也不說客套話了。還有一事勞煩公公,能否去幫我接一趟宋嬤嬤。”
蘇培盛立即應了一聲:“哎,奴才這就去。”
身后流蘇瞧著這一群人,有些出神。
蘇培盛這人她也是熟悉的,心狠手辣起來,直讓人毛骨悚然。
尚且年歲小些的時候,便瞧見過蘇培盛勒死了企圖爬上四爺床的婢女。
他將那女子勒脖子都斷了半根,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把手擦了兩把,從懷里掏出了饅頭繼續吃的開心。
那樣一個冷漠到極致的人,怎么會有這樣真誠的笑意?
她看過蘇培盛太多時候,雖是瞧見誰都是眉眼彎彎,但眸子里總是帶了幾分淡漠疏離,可在溫酒跟前……他并不這樣。
確切地說,她覺得面前這一幕有些不真實。
怎么會有一個為了奴才拼命的主子呢?
看著面前玄衣墨發的溫酒,流蘇第一次覺得心里頭暖暖的。雖然,被救的那個人不是她。
…
如意館
來壽滿臉帶笑的進到了屋子里頭來:“側福晉力吉祥,奴才剛聽了一個消息,說給您聽,保管您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