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跪著,溫酒也不說話只蹲身慢慢的去撿地上的油紙包。
“福晉駕到~”
突然聽見門口小太監唱報的聲音。
眾人皆是起身跟福晉請安。
“快點起來吧,沒想到這里這么熱鬧,看來本福晉來得晚了些……”烏拉那拉氏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李氏,又溫和的笑道:“這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宋氏見福晉來了,即刻到她跟前去,只道:“福晉,健身不小心被溫妹妹的鞭子打傷了,側福晉說,依著規矩,要仗責四十。溫妹妹又拿了貝勒爺的玉佩出來……”
宋氏這般說著,示意福晉向溫酒手上看去。
烏拉那拉氏挑了挑眉頭,下意識的向那頭去瞧,當下也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笑著看李氏道:“妹妹你這罰的重了些吧?溫妹妹,身體嬌弱,四十仗下去豈不是要沒命了?”
“福晉,那依你看,又要如何罰呢?”那賤人有了玉佩,現下是罰不成了。她倒要看烏拉納拉氏怎么說。
福晉卻當下揉了揉自個兒的腦門兒:“唉,李妹妹你到底太過嚴苛了些,不過是兩個妹妹玩鬧的稍稍過了火,也不必如此揪著不放。”
李氏冷冷勾唇:“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萬事都按福晉這般說,豈不是下位者每日都要向上位者挑釁?四爺信任福晉將后宅交于福晉管理,福晉到底年歲尚淺,經驗不足。作為過來人,妹妹覺著還是要提醒一下福晉,您的心腸實在是太軟了些,這樣可管不好一府之事。”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不過僵了,一瞬便又扯開了:“要說管理府上事務時間長,還應該是們溫妹妹,溫妹妹,不知當年側福晉接過后宅事務,可向你請教了嗎?”
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又都向著溫酒射過來了。
溫酒只低著頭不說話,烏拉那拉氏要的也不是她說什么,她的心神全在李氏身上呢。
看到李氏氣急敗壞的臉,烏拉那拉氏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不管是誰,容貌好,能分了李氏的寵,那就成了。這個人是溫酒也沒什么……
她當下便道:“你妹妹也莫要生氣了,要說規矩,大家都是府上的老人了,想來也都懂的。這次你二人實在是不像話,每人在院子里禁足一月。”
“是。”眾人紛紛應著。
溫酒倒不覺得禁足有什么,反而是宋氏,臉色幽怨了起來。今兒個晚上是家宴,能見到貝勒爺的。福晉現下這般安排,是不是還想要抬舉新人?
“福晉,好厲害的心思啊。”李氏心有不甘,她光顧著整治溫酒,沒想到這一遭反而讓福晉當成了踏板。她掐著時間過來,踩著自己收攏人心。
自己是那惡毒鋒利的,她便是那良善大度的,當真是好算計!
“哪有什么心思啊,都是自家姐妹。”烏拉那拉氏,笑意盈盈的說:“行了,都散了吧。”
溫酒快煩死這幫人了,見他們都往外頭走,便皺著眉頭,蹲身去撿,地上的吃食,那頭大勺幾個也過來幫忙。
“嗯……干什么吵吵嚷嚷的?”
忽然聽見吱嘎一聲,便見四爺打著哈欠從主臥里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