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聽了康熙爺這般溫和的話,當下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應了一聲:“是。”
接著便到四爺跟前,笑意盈盈的幫著四爺去處理他的肉串。
四爺盯著烏拉那拉氏手上的肉串兒,瞧了兩眼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的幾塊肉。終究是拿起了筷子,面無表情地夾起來送進嘴里。眼睛卻是下意識的的往溫酒那邊瞧了瞧。
烤爐上頭架著一層鐵網,那肥肉相間的羊肉串兒正烤的滋滋冒油,小丫頭那一雙白生生的小手均勻地撒了些調料上去,利落的又翻了一個面,香味直往鼻子里頭鉆。
溫酒身旁的十爺吃到了,最新鮮的一鍋,燙的直吸冷氣:“唔,嚯,太香了,小四嫂,我還想吃個雞翅。”
溫酒自然不會拒絕,接了十爺遞過來的雞翅刷上了一層蜜來,放在炭火架子上烤了起來。
十爺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那鐵架子,嘴也沒停,擼了一口串之后,又神秘兮兮地湊到溫酒跟起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四哥真可憐。”
溫酒當下詫異的挑眉,下意識地向著四爺看去。
“有啥可憐的?”
有大老婆伺候他吃飯,還有小老婆給他烤串,神仙日子也就是這樣了吧?
可憐的是自己好不好?
多么辛酸呢,身懷六甲的孕婦,坐在這兒辛辛苦苦的烤串兒,然后還要招擠兌。
“當然可憐了,好好的擼串樂趣,就這樣被剝奪了,嘖嘖,偏生還不能說,還不可憐呢?”十爺設身處地的站在四爺角度上想了一想,嘖嘖,忒難。
還是四哥厲害,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
當下他還遠遠的跟著四爺比了一個大拇指。
吃著已然涼透了的肉串兒的四爺:“……”這小子真是皮癢了!
溫酒聽了十爺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現下她的心情也說不上有多好,剛剛烏拉那拉氏距離四爺小于五十厘米,她又被扣了十天的生命值。這日子,真是一日比一日艱難。
當下化悲憤為食欲,自個兒烤了兩條外酥里嫩的魚,刷上醬,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哎?小四嫂,分我一個。”十爺即刻笑嘻嘻的湊上前頭來。
溫酒瞄了他一眼,當下用口型說了兩個字:“不分。”
好好可憐你四哥去吧,還吃什么魚?
十爺跟溫酒也相處一些經驗出來了,當下一眼就知道溫酒這是心情不大好了。
懵懵的眨了兩下眼睛,細細回想了一下他剛剛做的舉動,他干什么了呀?怎么就把小四嫂又給惹到了?
當下小心翼翼的把自個兒手里的羊肉串分了一個給溫酒:“小四嫂,這個給你?”
溫酒默不作聲地接過來,一口將四塊肉全部擼到嘴里,惡狠狠地嚼著,吃的腮幫子鼓鼓。
十爺見這情形,便又試探道:“那現在能不能分我一條魚了?”
溫酒直接腦袋轉了過去,給他留了一個后腦勺。
十爺:“……”
冤枉啊,怎么了這是?
上頭小錦幸災樂禍的看著一臉懵的十爺,嘖嘖了兩聲道:“可憐的男人,被遷怒了都不知道。”話剛說完,下一秒它就被溫酒的塞到了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