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向重視子嗣,這般不開懷,想來也只有這么一個原因了。
四爺聽了話,面色猛的一頓,僵著臉轉頭看向柳府醫:“你說……什么?”
是自己聽錯了嗎?
柳府醫忐忑道:“奴才是說,主子您無需擔心的,姑娘胎像坐得穩呢。”
四爺:“……胎像?”
柳府醫:“正是,姑娘的胎像穩,說來姑娘已然有孕一月有余。要是枉費了主子您這些時日的準備。如今,奴才給您藥倒也不需再用,主子您的心緒也可放下了。”
四爺迅速抓住了重點:“一月有余!”
甚至震驚的猛地站起了身來。
柳府醫不知道今日的主子是怎么了,卻還是認真的回:“嗯,一月有余。”
“酒兒……真的懷孕了!”四爺起身轉了好幾圈,猛的一拍手:“賞,全部有賞,尤其是她跟前伺候的,每人賞紋銀十兩!”
這話一出,旁邊蘇培盛嚇了一大跳,即可跪了下來:“主子,這是否太多了些?”
記得不錯的話,當年弘暉阿哥出生時候,也沒賞賜這么多呀!
“你現在能做爺的主了?”四爺眸子睨了過來。
蘇培盛撲通一聲跪下,艱難的咽了口水道:“主子,您別嫌棄奴才多嘴,只是,姑娘的月俸祿,才每月二兩半……再者到底姑娘有孕月份還淺,這樣大張旗鼓的賞賜是否不妥?”
蘇培盛一向同溫酒關系密切,自然也是希望溫酒更得寵些,可是這皇家后院的女子懷孕,哪有一個月就嚷嚷出去的?
為了孩子穩穩當當的生出來,后院女子恨不得一直瞞著。
像福晉,是足足到了四個月才同主子說的,側福晉也是三個多月才說,在這之前可是一絲風聲都沒有呢。
“主子,蘇公公所言極是,姑娘身子好,但是倒底月份也淺。”柳府醫也勸了這么一句。
“你們說得對。”四爺并不是不聽勸的人,當下便道:“如此,只去賞她身邊伺候的人就是,悄悄的。”
在廳內挪步了兩圈,四爺道:“以后酒兒的月銀從我的私庫里頭出,每月送二百兩去。”
這話一出,邊上的蘇培盛和柳府醫皆是暗暗乍舌。
二百兩呀,嫡福晉年例也不過三百兩,如今他們福晉雖是每月二百兩,可那是因為誕下大阿哥之后才會這般。
姑娘應當是有史以來月例銀子最高的侍妾了!
四爺自然也瞧出身邊的人驚訝了,只不過他不在意也就是了。
酒兒給他的東西,何止區區幾百兩銀子?旁人又怎能懂她對自己的感情呢。
想到溫酒肚子里真的有他們的孩子了,四爺嘴角忍不住又勾了起來,忽而道:“去,把爺私庫里最珍貴的那幾個盒子都搬出來。”
“貝勒爺吉祥,”烏拉那拉氏剛剛進了正廳,正巧聽見四爺的話,便是笑著道:“什么事兒讓貝勒爺這般開懷?”
許久沒看到貝勒爺這般眉眼帶笑的樣子了。難不成,近日貝勒爺更受皇阿瑪的賞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