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酒樓
自從捐了糧餉之后,酒樓的生意比之前更好了,來往客人絡繹不絕。
陳山一作為大掌柜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年前他的父母已經到了京城,現下也住在長安居。
兩人以前都是滿慣了的,到了京城沒有他們的用武之地,閑下來有些渾身沒勁,陳山一就將長安居的后院辟了一處暖棚養花,讓兩人照看。
這事是經過長安同意的,正好她娘喜花,養好了每個月都會送一些到大將軍府和樽云居。
為此陳山一的父母每日專心侍弄花草,還專門向人請教一些珍貴花草的栽種方法。
同時長安還會讓他們種一些藥材,同時將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交代他們。
有了這份活,兩人反倒過得充實又踏實,生活踏實了,兩人開始想著兒子的終身大事。
但兒子是個有主意的,他們只能提一提,總之他們還是尊重兒子的意見。
隨著長平酒樓因為長安的關系聲明遠揚,陳山一也成了各府上有名字的人,明著暗著給他送人的不少,但都被他拒絕了。
他身邊跟著個小徒弟,正是當日長安從人牙子手中救下的那個少年。
他從小就是孤兒,沒有名字,陳山一就許了他陳姓,名風。
他很珍惜和感激,每天勤勤懇懇努力跟著陳山一學習。
陳山一跟長安說過,陳安和他很像,但比他狠。
許是因為比一般人多了摸爬滾打的多年經驗,他很聰明,也懂得利用自己的聰明。
長安恰好喜歡的就是聰明人,她對陳山一說,“把他培養出來了就是你的徒弟,我是不過問的。”
……
——齊國公府
不是多熱絡的事情,長安睡了個飽才起床梳妝打扮,到了齊國公府時,賓客已經到了一大半。
她一出現,聚集在她身上的視線特別多。
長安沒有一點不適,把賀禮隨手交給旁邊的登冊人,向看到她走過來的齊國公點頭道:“齊國公。”
生疏的稱呼,讓齊國公臉色尷尬了一下,旁人也都好奇地看著這邊。
齊國公訕訕一笑:“長安,上次就說了我是你爹,怎么還叫得這么生疏。”
長安勾唇一笑:“哦,忘記了,父親。”
齊國公又是尷尬一笑,喚來下人帶她到女客那邊:“爹先招待客人,一會兒再找你聊。”
女客這邊是曾氏和季清雅在招待客人,看到長安進來,季清雅帶著笑容親自帶她去安排好的位置:“姐姐,你就坐這兒,這邊有點心你先吃著,我先陪母親照顧其他客人。”
長安挑挑眉,悠閑地靠在椅子上,這家人在打什么主意?
旁邊有已經坐落的人跟她聊天,只要友好的她也會搭腔幾句,至于那些不懷好意的,她只是看著對方笑,把對方看得心里發毛。
宴會開始后,長安發現季清雅不在,只有曾氏在笑吟吟地招待客人。
后院假山旁,沐辰延看著眼前低眉嬌羞的女子,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