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男客那邊,剛剛有下人遞信說是長安找他,他雖然懷疑,但以防萬一還是跟著過來了。
季清雅手中攪著帕子,臉上羞澀,大著膽子道:“沐世子,若清雅心悅你許久……”
“季小姐慎言,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
心里的話被他冰冷地打斷,季清雅心里一沉,“沐辰延,你知道我要說什么,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聽著對方濃濃傷感的話,沐辰延不為所動:“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季小姐,你若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季清雅忙喊住他:“太子拉攏我父親,是我求了父親先不要答應下來,沐辰延,若你能待我好,哪怕居于銀長安之后,我也能說服父親投靠成王。”
她以為自己說完之后,沐辰延會感動她的心意,哪怕不能馬上答應也會考慮,沒想到他抬腳就走。
“季小姐不用這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在下不需要,成王也不需要。”
看著他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季清雅氣得跺腳:“好,既然你不稀罕,我也不再追著你,沐辰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
……
長安和人隨意聊著天,突然有個丫鬟腳往她這邊一崴,茶水灑在了她身上。
“小姐……”青環嚇了一跳,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拭。
還好不是剛燒出來的開水,不然皮都要燙破。
丫鬟嚇得跪在地上,還一個勁兒地磕頭:“對不起銀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長安覺得好笑,齊國公府的主子一個讓自己叫他爹,一個稱自己為姐姐,下人反倒還是叫她銀小姐。
還有這丫鬟把茶水灑到她身上,不是第一時間幫她擦,而是一臉驚恐地跪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脾氣有多差。
曾氏和季清雅聽到聲音往這邊來,看到這般情形忙問:“這是怎么了?”
長安看那丫鬟想說話,在她開口之前道:“這丫鬟恐怕是累著了,腳沒站穩把茶水灑到了我衣服上,原想讓她帶我到后面清理一下,沒成想我還沒開口她就這樣,看來平日在府上齊國公夫人調教的不錯。”
意思就是說她對下人不好了,曾氏臉色微變,又馬上歉意道:“都是我沒調教好,清雅,快帶你姐姐下去換身衣服。”
季清雅親熱地上前扶著長安:“姐姐,跟我來吧。”
長安想看看她們到底想耍什么把戲:“走吧。”
到了花園的水榭亭臺處,季清雅突然停了下來,前面亭子里坐著一個人。
太子看過來,長安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還有些囂張。
?這么肆無忌憚的嗎?裝都不裝一下。
看季清雅沒有帶她繼續去換衣服的打算,明白了這里就是上演戲碼的舞臺了:“太子殿下。”
季清雅抬手請她進去:“殿下有話對姐姐說,姐姐過去坐吧。”
太子冷笑著看她:“銀長安,你當初真是把孤耍得團團轉啊。”
長安一臉無辜:“我自認沒有做什么,不過是太子殿下你自己誤會了,而且要論算計,被算計的是我吧?”
她說的是魏心悠的事情,太子眼里閃過一絲心虛,不過想到她都猜到了,也沒什么好心虛的,反而惱羞成怒:“哼,外面都傳你和沐辰延感情甚篤,孤倒要看看,今日一過,他還會不會這樣對你。”
長安心里發起警鐘,這時身后傳來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青環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