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下來,才招到兩個人。但是寧缺毋濫,有兩人其實長安已經覺得是在意料之中。她問了沐辰延那邊,已經招到十人了。
最后一天招聘,長安去男學那邊看時,見到兩個正在應聘的人,其中一個讓她掩不住驚訝。
前面一人一改紅衣,今天穿了一身白色,正是萬九卿。萬九卿的學識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年輕,但在一應應聘的先生中,能排在中間。
后面一人也是熟悉的一身白衣,幾年沒見,依然是出塵公子的模樣。
白祝南。
“沐王爺,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白公子是來應聘書院先生的?”
“是。”
“好,每月十兩銀子,季末有額外獎勵,年末有假期,可行?”
“行。”
“需要提供住宿嗎?”
“需要。”
如此,最后一天招聘就結束了。
白祝南身邊跟了一個阿大,剛好還有一個閑置的院子,二進的,夠他們二人住了,白祝南在看過院子后,也沒有提出異議。
長安后來問過沐辰延,對白祝南是否放心,他說,沒有皇權的牽扯,其實白祝南這個人可以放心用。
招聘結束后,要忙的就是招生了,嶸勤書院之前搞得一系列陣仗聲勢浩大,大家都知道了嶸勤書院如今有一批不錯的先生,愿意來報名的人還是有。
嶸勤書院的束脩并不高,每年是二兩銀子,凡報名者,每年可領四套院服,和一套筆墨紙硯,但不可轉賣和轉送。
這樣規定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女學這邊,怕有的女學生舍不得自己穿或者自己用,賣錢了補貼家用。
長安不是開慈善館的,她是要開書院的。
另外,如果表現優異者,第二年還可以免束脩。
五天下來,長安看了一下報名表,男學這邊有三十人,女學這邊只有五人。
這雖然在長安的意料之中,但還是免不得有些失望,縣里的書院,其實只有嶸勤書院最大,其他的基本只是在家里辦的學堂,一個秀才帶幾個學生。
長安知道,這與嶸勤書院現在名氣不大有關系,也與靳川縣的貧窮有關系。
書院的束脩是不高,但每年花費在買紙筆,書,吃上的錢,足以拉跨一個不太富裕的家。
為什么寒門出貴子呢?因為難得。
晚上,在長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辦法時,沐辰延從身后抱住她:“睡吧,我會想辦法。”
長安臥在他的懷里,本來浮躁的心平靜下來。
……
第三天,長安就知道他說的辦法是什么了。
沐辰延找了靳川縣的縣令,而這個縣令很巧,正是當初與吳鳶成親后,下放到這里當縣令的謝成。
謝成當初的排名不算靠前,所以就被派到了這么一個別人不愿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