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啊,還不知是男是女,取個中性一點的倒是可以。
晚上,長安靠在沐辰延懷里,跟他說了這個事,沐辰延摸著她柔順的長發,“你想就好。”
長安早就想好了:“叫阿知怎么樣?知與只同音,剛出生的時候小小一只,長大的過程就是求知的過程,你覺得如何?”
沐辰延重復了一遍:“阿知,很好聽,女孩男孩都很適合。”
長安拍板決定:“那就這么定了,小名我取了,等孩子出生后大名就你來吧。”
“好啊。”
白日,長安起床被沐辰延裹成了一個球:“外面下雪了,路上地滑不安全,你在屋子里盡量就不出門了,要出去也一定要人扶著知道嗎?”
長安伸手捏捏他的臉:“知道了,快去辦你的事吧。”
在生產的這幾個月之前,長安沒有再去黃興村的打算,李響就每半個月過來匯報一次。
匯報完生意上的事,李響隨口說了句村里的閑事:“東家可還記得胡氏,這陣子比之前好多了,沒那么瘋瘋癲癲,至少知道自己吃飯了,倒瞧著比以前好些,至少不會害人罵人了。”
“有些因果是走不出來的,這樣也好。你呢,婚事近了吧?”
李響黝黑的脖子紅了紅,“快了,到時候請東家吃喜糖。”
青環在旁邊接道:“還有我們也別忘了哦。”
李響:“不忘,一人一份,大家不嫌棄就好。”
青環嘿嘿笑道:“沾喜氣的東西,我們怎么會嫌棄。”
李響走后,長安讓青環扶她到檐下走走。
院子里下著大雪,有下人拿著掃帚在掃,長安讓他不用忙,雪停了再掃,左右這會兒沒人從雪中過,而且這白茫茫一片,也是別樣風景。
……
遠在千里之外的戎狄,同樣是白茫茫一片,不同的是,地上染上了鮮紅的顏色。
宮廷之上,兩批人執劍相對。
森霍嘴角流著血,胸口受了傷,說話有些粗喘:“二皇弟,我真是小瞧你了。”
森邦和他相反,只是衣角有些凌亂,分毫未傷,“不,皇兄不是小瞧我,而是你太自大了,你把皇位納為囊中之物,卻沒想到我還會回來跟你爭。”
森霍只能拿盟約壓他:“你私自回來,把兩國盟約放在了哪里?”
但他忘了森邦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皇兄認為我離開荊朝這么久了,荊朝皇為何未提過?”
森霍心里一沉,荊朝這是打算不管了?
森邦:“皇兄,你憑什么認為我囂張了二十年,會在這關鍵時刻退縮了呢?還有,你給丞相下的毒自以為無人能解,這就是你最大的自負,如今,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森霍給丞相下毒,以此控制朝綱,這一切,在森邦回來的那天都毀了。
他相信自己控制住了丞相,以為他手下的人也只能聽令自己,卻因此失去了直接的制衡,如今丞相一反水,他手上根本沒有人。
“森邦,成王敗寇,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但還沒到最后一步,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森邦笑了笑,指著他的身后:“看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