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看向程充:“這個要求你可答應?”
程充突然笑了:“回大人,我不答應。”
鄭秋兒的語氣變得尖利:“你為什么不答應,這是你的孩子!”
程充直視著她:“這真的是我的嗎?”
鄭秋兒:“當……當然。”
程充冷笑一聲,不再看她:“上月初四,我想起一件事情,那兩天因為天氣突然冷下來,我患了風寒,為了不傳染給學生,從書院出來后,我就去了醫館,大夫給我開了一味藥,因為家中老父聞不慣熬藥的味道,我就多加了十文錢,讓醫館里的藥童幫我代熬好,熬好后我就在醫館喝了再回家的。”
鄭秋兒:“這件事跟我說的事有什么關系嗎?”
程充神秘一笑:“當然有關系,這味藥,對不嚴重的風寒,一劑藥下去就是藥到病除,但有一點要注意的是,吃了這個藥不能喝酒,一旦喝了就會嘔吐甚至暈倒。”
鄭秋兒臉色煞白:“我……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謝成這時淡淡道:“醫館開藥都會有記錄,是在哪一家我讓張捕快跑一趟。”
程充:“就在街尾的榮醫堂。”
謝成身后的張捕快領了命就直接轉身朝醫館走去,鄭秋兒張了張嘴,很想叫他回來。
她站在原地,心里亂成一團,她現在只能祈禱,醫館沒有記錄下這點,或是醫館里的人記不住當時程充是喝了藥走的還是沒喝走的。
人群中的江嚴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這一點。
很快張捕快帶著一個醫童從醫館回來了,醫童手里還拿著一本冊子,冊子上記錄的很清楚,在上月初四,程充在醫館買了一副治風寒的藥,并且是在醫館里熬好藥喝了走的。
醫童:“當時正是我熬的藥,熬好之后我還特意叮囑了程先生小心燙。”
事情如何已經一目了然,鄭秋兒尷尬又害怕地楞在原地,想要跑又挪不動腳。
謝成:“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我……”鄭秋兒說不出任何話,最后捂著雙頰嚎啕大哭:“我也不想這樣的,是江嚴說這樣可以騙到錢讓我來的,我懷了孕沒有辦法啊。”
人群中的江嚴臉色一變,罵了句蠢貨,剛想跑就被張捕快給抓住了:“剛剛就看你小子鬼鬼祟祟。”
江嚴:“你抓我干什么,這女人就是謊話連篇,不能信她的。”
鄭秋兒怒瞪著他:“你放屁江嚴,是你說程充家里有錢,我要是訛他肯定能得四百兩,你還認為分你五十兩呢,要不是你跟我說的,我能知道他家里有個后院有個草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