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和銀氏添了妝,看著鏡子里畫著精致妝容的琴芽,由衷地祝福。
也算是苦盡甘來。
天微微亮,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外面鞭炮聲響,新郎官撒著由紅紙包的銅板,還有喜糖,“大家讓讓路哈。”
有孩子們被大人教著起哄:“不讓不讓,還不夠。”
程充也不惱,繼續撒了一把銅板,不過這次他撒地遠些。人群一散,他就趁機沖過了防線。
雖然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比較倉促,但這個婚禮辦得很好,細節的方面都沒有出錯。
雖然琴芽并不在乎這些,但真的順順利利度過一天,心里還是感覺到熨帖。沒有便罷,但有了這個儀式,誰不希望做的更好些呢。
成親之后的琴芽和程充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之后的日子就恢復了以前,每天早上兩人一起出門,一人去書院,一人去酒樓。下午程充從書院回來時,會去酒樓接她一起回家吃飯,日子過得簡簡單單,溫馨幸福。
……
昨天下了一場雨,裘阿漾感覺自己因為吹了點風感染風寒了,頭痛得緊。
早上大家都起床洗漱回來了,見她還躺在床上,以為她是睡過了,有人去叫她:“阿漾,起床了,一會兒遲到了。”
裘阿漾手捂著額頭,臉都皺在一起:“你們幫我請個假吧,我頭暈不想去了。”
室友將手放到她額頭上:“呀,這么燙,我們送你去看院醫吧。”
裘阿漾:“不用,你們快走吧,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羌蘭在旁邊看她情況不是很好,見她確實不想去看院醫,倒了一杯熱水在她床腳的桌子上,別扭道:“這里有杯水哈,想喝自己拿。”
裘阿漾沒理她,頭太疼了不想跟她說話,她看著她頭更疼了。
羌蘭撇撇嘴,不領情算了:“我們走吧,快遲到了。”
大家匆匆拿好東西離開了宿舍,裘阿漾轉了個身繼續睡覺,但是身體不舒服,睡得并不安慰。
上午的課有一門是張先生的,張先生在書院里是出了名的嚴厲,大家都怕她,每次課上基本上沒有敢搗亂的。
而且張先生愛在課上點名讓人起來回答問題,回答不出來就讓你站一會兒,過會兒再讓你坐下去,沒什么實質性的懲罰,但就是讓人心里難受,所以每次她的課大家都會打起十二分精神聽,生怕錯漏一點然后答不出來。
上完一課,羌蘭吐了口氣:“總算是順利上完了。”
旁邊的同窗們也是同樣的反應,大家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也是挺搞笑的,先生又不吃人,一個個怕成這樣。
羌蘭趁著還有點時間,去喝了口水,回來剛好到下一課。
點完名,羌蘭坐在位子上有些心不在焉,中途還被先生瞪了一眼:“羌蘭,注意聽。”
羌蘭舉手:“先生,我肚子疼,想……”
先生擺手:“去吧去吧。”
羌蘭:“謝謝先生。”她低著頭,從后門出去了,出來之后,她往左右一看,迅速朝宿舍方向跑。
宿舍里,裘阿漾中途睡醒一覺,喉嚨里干得難受,想要喝水,想起羌蘭走時說床尾放了一杯水,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但雙手沒什么力氣,折騰這么一會兒額頭上都冒冷汗了。
羌蘭跑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場景,連忙把她扶起來靠好,又重新倒了一杯熱水,小心地塞在她手里:“有點燙,慢慢喝啊。”
裘阿漾喝了水之后,感覺好多了,她意外羌蘭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宿舍里:“你怎么回來了?不是還沒到時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