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蘭眼神晃了一下:“我回來拿點東西,落在宿舍了。我看你這么嚴重,我還是送你去看院醫吧,別等更嚴重了再難受。”
裘阿漾自己也確實難受得很了,但她對羌蘭深表懷疑:“你一個人能送我過去嗎?”
羌蘭:“小看我?你衣服在哪兒,我給你拿來穿上。”
裘阿漾指著床尾掛著的那件:“就那件。”
羌蘭拿來讓她自己穿上,“你快點啊,我可是請假出來的,一會兒還得回去呢。”
裘阿漾冷冷道:“你要是不想幫忙就回去。”
羌蘭看她還能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說明還沒燒糊涂:“嘿嘿,就不回去,但是你動作太慢了,我來幫你吧。”
“哎等等,你系錯了。”
“哪里嘛,我覺得還行啊。”
“羌蘭你走開,我自己來。”
“哦。”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裘阿漾穿好衣服后,羌蘭蹲下來:“吶,上來。”
裘阿漾扶著床邊繞開她:“不要,我怕你把我摔了。”
羌蘭連忙側身扶著她走:“真是一點都不信任我,讓你上來我自然是有把握的,不愿意就算了,那我扶著你去吧。”
兩人是走了好一會兒終于到院醫室了,今天長安和嘉禾正好在這里。
“先生。”
另一個院醫在忙,長安讓羌蘭把裘阿漾扶到里面坐下:“怎么了?”
裘阿漾:“頭暈,還有點想吐,總之哪里都難受。”
長安示意嘉禾給她看,這段時間嘉禾已經將風寒一類的病完全掌握了,看點小風寒不在話下,不過缺的是實戰的機會,因此長安才把她帶到院醫室來。
嘉禾仔細地觀察裘阿漾的神態后,讓她把手放在桌上,給她把脈。
“不是很嚴重,我給你開兩副藥,在書院里不方便熬,等會兒我熬好了你喝了再走,剩下一副你明日這個時候再來。”
裘阿漾認得這是甲字班的學姐,也知道她是銀先生的徒弟:“謝謝師姐。”
嘉禾:“不用謝,你先坐一會兒,要是累了可以躺上去,旁邊有被褥。”
長安在旁邊自始至終一點都不擔心,要是連個風寒都看不了,那她這個師父也是白教了。
羌蘭幫裘阿漾把鞋子脫了,讓她坐上去,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后道:“你就在這里休息吧,喝了藥要是時間還早就休息會兒,我中午來接你,我現在要回去上課了,不然先生得以為我掉茅廁里了。”
裘阿漾心里感動,嘴上卻道:“真粗魯。”
羌蘭也不生氣,再叮囑一遍后道:“好了我走了哈。”
又對長安微微彎腰:“先生我走了。”
長安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