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怕太后發怒牽連孟家,可她真的做夢都想擺脫太后的束縛。
晚棠叩首請罪,“這件事是臣的一意孤行,若是拂了太后的好心,還請太后責罰,不要怪罪我爹娘。”
太后沒有說話,而是長袖一揮,回到軟榻上坐了下來。
看到炕桌上擺放的那尊獨孤煜送的絕世赤河寶玉,無數次恨不得把它摔成碎片,又無數次咬牙切齒忍住了心頭的憤恨。
這次的壽誕是太后最不愿意回憶的一次。
目的未成,還被自己的兒子耍的團團轉。
太后不禁冷笑了一聲,諷刺意味十足,“孟家真是出了個好女兒,但愿你能一輩子都這么清高,從不把榮華富貴放在眼里。”
一頓訓話,晚棠猶如在地獄走了一遭。
剛出慈寧宮,她決絕地抹去了眼角不禁滑落的淚。
原來親情,在權力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所以,她寧死也絕不在后宮里勾心斗角。
*
晚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御花園荷花池的涼亭中,既來之則安之吧,晚棠就在涼亭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放眼望去,荷葉上晶瑩剔透的雨滴讓萬里無際的荷花更加的清新脫俗,晚棠不免感嘆了一句:“即使河底層層淤泥又如何,花開時照樣可以一塵不染。”
突然,有一只男人的手搭在了晚棠的手背上。
晚棠驚叫了一聲,嚇得忙起身收回了自己的手,縮到了涼亭的一根紅漆柱子后,“小可汗,這可是大宣皇宮,你怎可如此無禮?”
單寒鄴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也往后退了一兩步,但還是急著表明自己的心意,“孟姑娘,跟我回匈奴好不好,我保證此生唯有你一個妻子,絕不納妾。”
他的話雖然挺情真意切,可是晚棠絲毫不為之所動,一個沈儒風已經把她的心填的滿滿當當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還請小可汗慎言,皇上已經下旨賜婚,我已經是有婚約之人。”
“區區一個狀元郎,怎比得上我匈奴的小可汗來得快活。”
一轉頭,晚棠看到皇后和舒櫻正朝這邊疾步走來。
晚棠忙跑過去,躲在了皇后和舒櫻的身后。
敢欺負晚棠姐姐,舒櫻本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通。
可皇后單寒婉玗似乎比她更氣憤,怒上心頭,剛走近就狠狠給了單寒鄴一個巴掌,怒斥道:“你可是匈奴未來的王,在大宣的國土上,對孟女醫如此輕佻無禮,簡直是丟盡了我匈奴皇室的臉面,還不快給孟姑娘道歉!”
單寒鄴捂著自己火辣辣發疼的臉,辯解道:“姐姐,她是我喜歡的人,我表明心意又有何錯?”
“你喜歡她是你自己的事,并不代表你可以騷擾她。”
可能是被皇后當眾扇巴掌駁了面子,單寒鄴竟然沖自己的嫡親姐姐吼道:“就因為你這么想,你才這么軟弱可欺,這么多年堂堂中宮皇后當的如此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