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曉才注意到,胡庭玉臉色不是很好看。雖說他皮膚白皙,但此時的白卻是憔悴的蒼白,連嗓子都有些沙啞,整個人感覺都是強撐著站在那。但胡庭玉再三強調沒事,還打趣白曉這么關心他是不是被他的帥俘獲了?見他還是沒個正行覺得肯定沒事,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
這視線一落,便注意到他的右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胡庭玉翻開掌心,只見他的手中凝聚了一個很大的水珠,里面有一條長相酷似紅鯉的魚,但又不是紅鯉;它的肚皮微微泛紫,有兩條很長的須,那須快和魚本體似的這么長了,它的鰭、尾和須都呈金黃色。胡庭玉說這魚叫橫公魚,原身有七八尺長,吃了它可以祛除任何邪病。但如今看白曉沒事了,想必這魚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了。
白曉沉浸在傷口恢復的喜悅中,說要晚上加菜好好慶祝慶祝,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他讓胡庭玉不要插手,好好去休息,這么久下來感覺胡庭玉跟著她一塊都餓瘦了。
胡庭玉也沒爭搶,剛一進屋關上門,就直直的一頭栽倒在床上。他黑色大氅下的里衣,背后已被鮮血浸透;他雙目緊閉,急促的呼吸著,衣服被汗水混合著血液已經濕透了大半;漸漸地,連他原身的耳朵也幻了出來,臉上的毛也長出了許多,此時的他,樣子不人不獸的有些嚇人。這要剛才真和云簡起沖突的話,他必定是要站下風的。
“嘖嘖嘖,你說你,用一條尾巴從白帝那把我換來,還以為你要做什么大事,原來是為了個人類。怪不得剛才白帝怎么問你你都不說。”那被困在水珠中的魚賤笑著,大概是看自己不用死了,剛才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消散了,反倒調侃起胡庭玉來。
“滾。”胡庭玉蜷縮在床上,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煩躁的說道。這聲音真是聒噪,讓他有股想把它那嘴撕成碎片的沖動。
“你看你看,你犧牲了半天,那人類還不知道呢。要是你張不開這口,我去幫你說說?”那魚完全不在乎胡庭玉有多生氣,即便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這胡二爺剛丟了條尾巴,就和沒了條命一樣,能奈我和?
也許是它這話刺激到胡庭玉了,當它那笑聲還卡在嘴里的時候,突然,本在床上蜷縮著的胡庭玉身體呈獸態,從床頭爬到了床尾伸出已滿是毛的狐貍爪子緊緊地掐住了它,惡狠狠的說道:“你說我是把你紅燒了、清蒸了還是這么一口吞下去?”
此時的胡庭玉已完全露出一只野獸本有的野性,他面露兇色陰狠的盯著手中的橫公魚,掐住它的爪子一度的用力。這時的橫公魚真的怕了,它哆哆嗦嗦的不敢出聲,胡亂地拍打著魚尾,就這么任由胡庭玉使勁。
在它緊閉雙眼已然已認命,等著胡庭玉一口把自己吃掉的時候,只見胡庭玉爪子一揮,把它重重的砸到墻上,“管好你那張嘴,滾!”一聽胡庭玉要放過自己,那橫公魚哪還敢多廢話,急忙沖著窗臺外一躍,便消失在空中無影無蹤。
見狀,胡庭玉又重重的栽倒在床上休緩了片刻,才又勉強的變回了人形,來到了廚房。看白曉興致勃勃的在做飯,胡庭玉實在不想打擊她的興致,可站了一會,又有點站不住了,他強打起精神提高聲音說道:“曉曉,我有些事需要處理,可能需要離開幾天。”白曉聽了停下手中的活,見胡庭玉這是連衣服都換好了,“吃了再走啊,不差這一會兒了,我馬上就做好了。”她連忙加快手中的速度。
“對不起啊曉曉,我那邊挺急的,下次再吃,我做給你!”說完不等白曉反應,倚在門框上的胡庭玉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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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白山一片未開發的深山中,望月洞內,突然出現的一個人重重的栽倒在地;在他栽倒在地的同時,身體慢慢地變成了一只赤狐。那狐貍蜷縮著身子,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洞之所以叫望月洞,也就是因為它的洞口是在山洞頂上的;這山洞是千年之間地殼運動而形成的一個洞,頂端開著幾個風在漫長時間對巖石摩擦而形成的大小不一的石口,被它們在山中修煉的動物稱之為洞口。而這洞口正正好好在山的頂端沖著天空,每天的日月之光都會從這一個個洞口穿透進來照射在這洞中,使這洞中每個角落都充斥著日月精華,幫助它們更好的修煉。所以這洞對它們來說也是個槍手的紅地兒。
要說這搶手紅地兒,沒點本事的也肯定不敢輕易來這里搶奪;本事不精的也守不住這風水寶地。這不,就在狐貍最虛弱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洞內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