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白曉就收到了王爍的短信。本以為是之前電話里說的事主家的地址,沒想到卻是說明天上午他來接她。一看短信內容,搞得還挺神秘;不過正好,車接車送省的她又打車又找地方了,還省了一筆錢。
一大早不過剛七點,白曉家的門就被敲響了。一開門果然不出所料,是笑臉相迎的王爍;胡庭玉還在醒神,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那人,白曉心里有點沒底了,這么早?這是有多急?
胡庭玉去了里屋,沒一會就出來了;他身上穿的不再是平時的長衫褙子,而是短發長褲現代人的打扮。
白曉一愣,這是突然又換了口味?不過她當即就明白了,因為王爍看見了他。王爍見白曉屋內出來個這么帥的男的,當即恍然大悟,連忙給白曉道歉,說是不是這么早打擾到她和小男朋友了?說的時候一臉的猥瑣,明眼人一看他這么表情,再加上他這句話的腔調就知道想表達什么。
她臉一沉,假笑都懶得笑了,說道:“這位胡神仙的能力在我之上,開他的玩笑看來你的事還是不急。”這話話里有話,王爍一聽心里一沉,感情是個更不能惹的主;笑都不敢笑了連忙道歉。胡庭玉到沒生氣,畢竟王爍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心情還有點好。
這好心情沒保持幾分鐘,到了樓下他接著就不爽了,為什么云簡也跟著?隨即脫口而出:“他去干什么?是不是覺得我不行?”王爍看不見云簡,以為胡庭玉在說自己,連忙賠笑著:“胡神仙,我去給您帶路啊。”沒等到白曉開口,這王爍先插了話,胡庭玉臉更黑了,他撇了王爍一眼,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說了句:“誰讓你插話的?”王爍一看,接著閉了嘴;像他這種有錢有勢的從來沒怕過誰,但唯獨不敢惹他們。因為在他眼里,這倆人是會些歪門邪道東西的人,這種人可是萬萬不能惹的,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車上,他們坐的位置一目了然。王爍不敢和他們挨著,自己做了副駕;胡庭玉坐在最左邊,白曉坐在中間。他從鏡中看向后面,明明挺大的空,倆人還挨這么近,不是有點什么干嘛挨這么近?因為他看不見,白曉的右邊坐著云簡,只是沒現身罷了。
一路沉默,胡庭玉是不爽云簡,一路都沒說一句話;白曉知道胡庭玉這脾氣,和云簡又不方便說話,便也沒說;這倆尊大佛不說話,其中一個還黑這個臉,副駕的王爍自然更不敢隨便亂說,生怕一句話就犯了他倆的忌諱。
到了地方后,最先下車的是王爍,這一路可把他給憋壞了,大氣都不敢出。白曉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四周,能讓這王爍稱朋道友親自出面請她來的,肯定非富即貴;這不,一下車就看出來了,這地方感覺比上次去的王爍那別墅區還好。
剛下車,王爍就通了個電話,估計是跟他那朋友說請的人到了。沒一會,就有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過來打開了院門,聽王爍的稱呼,遠伯。白曉猜估計是管家傭人之類的吧,看來這家是真的闊。走了十來步才到正門,一進去,就看見一個中年女人滿面愁容的坐在沙發上。
那女人穿著打扮都很講究,大概因為她家里的事,面容卻異常憔悴。見到白曉他們,就像見到了救星般激動;別人不知道,但遠伯知道,今天來的人大概是王家最后一根稻草了。
遠伯招待白曉他們坐下,知會了那女人一聲,便轉身上樓去找王正毅。等了小一會,白曉才見樓下下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跟著畢恭畢敬的遠伯。那男人沒有王爍的油膩,也沒有王爍的圓滑,他面容冷峻,微皺著雙眉,雙眼炯炯有神;他背著雙手慢慢地從樓梯走下來,這種人一看就極具威嚴性,白曉感覺,他不像生意人。
王爍見王正毅下來,趕忙迎上去。王正毅沖王爍點了點頭沒過多的跟他廢話,轉頭視線投向了白曉和胡庭玉。近來他見過太多這種騙子了,打著能幫他兒子看病的幌子,騙財騙利;面前這兩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看八成跟那些江湖騙子一樣,不是神棍就是酒囊飯袋。他連招呼都懶得打,自顧自地徑直走向沙發坐了下來。
王正毅那眼神,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個一二;白曉沒做聲,這要一會那病真看不了,現在充大爺到時候就是不給自己找臺階下。但胡庭玉可忍不了,自打小開始他還沒受過這樣的眼神,他起身拉起白曉就走。
他這一個動作,讓原本焦急的女人更著急了,想試圖挽留但也不敢多說,她看出王正毅的意思了,就欲言又止的坐在沙發上抹淚。
王爍這時候就起到了說客的作用,一來他想在王正毅這邊留個好印象拉進一下關系;二來胡庭玉他不清楚,但白曉的能力他見識過。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他不介意跟白曉保持好關系,說不定什么時候還能用上她,就好比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