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么情況,去年一次見他看著還好好的。”陳蹇覺得面前的鬼片突然就不香了,連暫停鍵都忘記摁的三個人端正身子圍在一起。白曉心里說不出的感覺,王銘鑫比她們大好幾歲,也確實對他有過好感,但那也是白曉小時候的事兒了;大概也就是那時候小,誰對自己好就喜歡誰,那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但一出這么個事,心里還是不避免的有些不舒服。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也是因為他家和我家在一條道上消息靈通點,我媽給我說的。”魏亞楠喝了口可樂,不緊不慢的說道:“聽說從去年年底開始他就突然變得神經兮兮的,天天嚷嚷著說要娶親;他家里一開始以為得了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去醫院檢查也沒看出什么道道來。聽說咱們村子里有個和白曉一樣的神婆……”魏亞楠話還沒說完,白曉怎么聽怎么怪,就忍不住打斷了她:“打住,什么叫神婆,能不能說的好聽點我可不是神婆。你這要往回倒退倒退,我就是破四舊重點打擊對象。”
陳蹇現在可沒心思聽白曉掰扯這個,“稱呼而已,做的事都一樣。老白你別打斷,讓楠小子繼續說。”白曉瞪了他一眼乖乖閉了嘴。
“據說那王神婆剛一到王銘鑫她家門口,看了一眼說什么也不進去,就說這事她管不了。王銘鑫家里人肯定求她啊,后來進出了王神婆家里好幾趟,才知道了大概原因。說王銘鑫在外面惹上了不干凈的東西,我估計是孤魂野鬼什么的,但說他惹上的那東西挺厲害。王銘鑫每天和瘋魔了似的鬧著要出家門說要娶她,但誰知道他說的那個‘它’是哪個啊;最后他家里實在沒辦法,就把他綁起來關在屋里。這第七天的時候,去給他送飯。這一開門,發現人早就死的透透的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據說面部咧嘴笑的都快扭曲了,七竅流血死相特別猙獰。”魏亞楠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白曉和陳蹇那豐富的想象力接著就在鬧腦海中勾繪出那張臉,不禁閉上眼打了個哆嗦,屋里頓時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一直被遺忘的電視里正好演到了女鬼出現的那一幕,女鬼出現在男主身后,幽幽的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哦……”白曉到沒什么,這片子她之前看過,就是覺得不錯才推薦的;魏亞楠神經粗大膽子也大,自然沒什么;就陳蹇,一直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沒有出來,早就忘了電視還開著,最關鍵的是,他現在的位置正好背對著電視。突然黑乎乎的屋子里在他身后幽幽的飄出來這句話,頓時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夜空,不知道的以為魏亞楠家里在殺豬。
陳蹇一個大老爺們,此時嚇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看的面前倆人一愣一愣的直接張著嘴給看傻了。“您老別哭了,再這樣一會你一出門還以為我們對你做了什么。”魏亞楠嘲笑道,“嘖嘖嘖,好歹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帥小伙,怎么膽子這么小?小就算了,還老是愛聽這些鬼啊神啊的。”
陳蹇在她倆面前也算是破罐子破摔沒臉沒皮慣了,“誰說我害怕,冷不丁突然一嚇,誰受得了!今天這么晚我和老白就睡在你這了。”
“我不害怕,我可以回家的。”白曉突然一本正經補刀了一句,陳蹇臉直接黑了。
“哎,不過話說回來,王銘鑫家里自打那事之后就一直不順,小到破財,大到重病、橫禍的都有。這王神婆肯定不會給他們家看了,后來找了幾個先生,說好像跟王銘鑫的死有關。”魏亞楠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們可能沒發現,自打王銘鑫死后,不光他家不順,就連就近挨著的幾家也開始跟著不順;感覺這玩意和感冒一樣會傳染似的,但那幾家也沒他家這么嚴重,但也是肉眼可見的運氣不好。不過……我家和他家在一條道上離得也不遠,就怕牽扯到我爸媽……”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后屋里的氣氛變得低沉起來。
“要不我讓我仙家給看看……”最終打破沉默的是白曉,她覺得以云簡和胡庭玉的能力,隨便哪一個都能輕輕松松給辦了。想著,在兩人的瘋狂點頭的注視下拿出手機撥號碼。“你在打給誰?”陳蹇問了句。“我仙家啊。”白曉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皺著眉隨口答道。
“現在神仙都這么緊跟潮流嗎?”說著,魏亞楠覺得下次拜財神的時候要不要帶著身份證去,好讓財神知道要關照哪個魏亞楠。
白曉相繼撥了云簡和胡庭玉的電話,可等來的都是漫長的鈴聲和之后的忙音。云簡不會用可以理解,胡庭玉不像不會接電話的啊?她拿著手機仔細回想,突然想起在自己臨出門的時候,還無意中撇了一眼兩部端端正正被擺在桌子上的手機……合著給他們倆買的手機就是擺設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