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亞楠也看的開,說不急著一時。可白曉知道,那倆人一出去可就沒個準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魏亞楠看出白曉心事重重來了,開口就轉移話題,說接著看鬼片,還嘲笑陳蹇一會別尿褲子;陳蹇當然不服,你一言我一語就開始互損,氣氛也就慢慢地沒剛才那么沉悶了。
三人并排看著剛才那片子,陳蹇看著看著就陷進去了,就在他屏氣凝神間,白曉突然想起來了,沒有云簡和胡庭玉,她也會啊!她興奮的忘記了那倆在看鬼片,伸手就朝他倆拍去。接著,就聽到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受到了二次驚嚇的陳蹇直接抱住了旁邊的魏亞楠。
白曉開口及時制止了兩個人的哀嚎,“我想到了,我仙家不在,我也可以去找王銘鑫問清楚情況。”果然這句話是管用的,剛想嚷嚷的陳蹇接著就閉了嘴,兩個人直愣愣看著白曉:“老白,別勉強,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說真的,之前我仙家讓我看的一些書里,就有這么個法子。”見白曉一本正經的,那倆人也正經起來,魏亞楠關了電視起身把燈打開。“是那種請靈的嗎?比如筆仙之類的?”
“當然不是,那種十有**都是假的,也就出現在電視里吧。我這個高級多了,書上寫的叫‘魂出入地’,簡單點說就是我的魂離體去下面找他。”說著,白曉手指了指地面。
“樓下?”陳蹇挑眉剛出口兩個字就覺得不對便頓住了,因為他反映過來了,白曉說的下面是……“地府?老白你別神神叨叨的我差點就信了。偉大的魯迅先生說過:真理只有一個,它不在宗教中,而是在科學中。”陳蹇一本正經的說著,他本身就是不信這些的,就連當村中所有人都傳白曉當了神婆時,他也是持有半信半疑態度的。
“那是達·芬奇說的,別什么話都安在魯迅身上。魯迅說:我沒說過。”魏亞楠打斷了正在諄諄教誨的陳蹇,白了他一眼。這句話直接噎住了準備開始長篇大論演講的陳蹇,他尷尬的咳了兩聲,又面不改色的說到:“誰說過都行,反正有這么一句話。正所謂老祖宗說的話……”還沒說完,白曉輕飄飄的說了句:“我見過黑白無常。”
話音剛落,屋里隨即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老白別開玩笑了,想讓我信你也不用這么……”陳蹇話還沒說完,白曉又說:“就是前兩天,在事主家里。白無常的舌頭真的特別長……”陳蹇聽完臉上還掛著僵硬的笑容,臉都變色了。“對對對,他倆的臉色比你現在還要白。”說著,白曉指了指陳蹇的臉。
“那如果真這樣的話,風險太大了……老白你就別……”見陳蹇嚇得沒了反應,魏亞楠開口阻攔,可此時的白曉興奮已經越過了理智:“放心吧,那個口訣和過程我爛熟于心。當時就覺得這個好厲害,我還特意重點背了一下。”
說著,她伸手拽過來自己的包,從里面掏出了朱砂和黃符紙。“你還隨身帶著這玩意?”陳蹇深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曉,“老白,你這也中毒太深了吧!”白曉把符紙展開放在茶幾上,頭也不抬的說:“你懂什么,吃飯的家伙,不會也要裝足了樣子。況且這不,就派上用場了。”說罷,不再理會她倆,專心的開始畫起了符咒。
這個符咒比較復雜,有一定難度;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魏亞楠和陳蹇感覺過了一個世紀,倆人就直愣愣得盯著白曉,誰也不敢說話更不敢打岔,生怕白曉畫錯了。
又過了幾分鐘,“搞定。”白曉放下筆,拿起符咒紙吹了吹,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陳蹇看著那黃紙上曲里拐彎和抽象畫似的圖案,不禁皺眉端詳起來,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符?
一切準備妥當,白曉盤坐在客廳中央,打火機一點,火燒了符咒,就開始閉眼低念咒語。語畢,魏亞楠和陳蹇站在旁邊就這么看著坐在地上的白曉,見她緊閉雙眼沒有一點反應。“這是……下去了?”陳蹇壓低聲音在魏亞楠耳邊小聲問道。
“應該……是吧……?”魏亞楠遲疑的答到,倆人慢慢移到白曉身邊,微微彎身向前伸頭想看看白曉;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盤坐在地上的白曉半睜著一雙眼幽幽的看著他們,嚇得倆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過去。“這……這魂離了眼睜的還怪大的……”陳蹇坐在地上氣虛的說著,手死死拽著魏亞楠的袖子被她拖著往后退了退。
這剛往后挪了挪,就聽見白曉的方向飄飄的傳來自言自語的聲音:“不對啊,我沒記錯口訣啊?焚咒、入定、坐念口訣,一息便可魂入地府……”這句話過后兩人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白曉你是江湖騙子吧!專門來嚇我的吧?”陳蹇咂咂嘴叫嚷著。
“我的好大兒,你要不然跟我倆說實話吧,啥都不會沒關系,被人誤會成神婆也沒事,兄弟倆給你罩著不會有人嘲笑你的。”此時魏亞楠有點相信陳蹇之前說的話了,可能就是誤打誤撞,其實并沒有什么神仙,也不會有什么都會的神婆。
倆人這么一說,連白曉都開始自我懷疑了,之前都是夢游?自己寫小說入戲太深得了癔癥?不對,想著,她掏出手機趕快查了一下銀行卡的余額,看見余額上那好幾個0,才稍微把提著的心放下來,還好錢都還在,看來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