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曉沒反應,牛頭不耐煩的又問道:“你既然說學習這些,那教你的師父姓甚名誰,法號為何?你報出來待我們查找真有此人,便會知會他,讓他下來領你并受罰。”
一聽這話,白曉的五官都快擠到一塊了,她挑著眉一臉不可思議,還能這么玩的嗎??沒轍了,她只好小聲的說了句:“云簡。”她覺得怎么著也是修煉的仙家,300年了也應該有點名號了吧。誰料牛頭聽了后冷哼一聲:“從未聽過此名。”
聽這話,白曉心中一愣,但沒有表現在臉上,又試探性地說:“胡庭玉?”牛頭直接沒了耐性:“你這黃毛丫頭反倒問起我來了,你師父叫什么你不知道?連說了兩個都是無名無姓之輩,我看就是你壓根沒有師傅從這里戲耍我們!”說著沖旁邊的鬼卒怒喝道:“把她抓起來看押住,我去找判官大人稟報此事!”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鬼卒過來將白曉用鐵鏈捆綁起來押在一旁,其中一個擔憂的看了一眼白曉,小聲說了句:“你自求多福吧。以往你這種情況的,師傅面子大的也會跟著徒弟連帶減壽,命不久矣;但大多數還是回不去的,困在這里去下面受罰。”說著,他指了指地下。
下面?白曉一聽,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地府的下面可是十八層地獄啊!完了完了,一時飄得沒邊兒就這么把自己搭進去了,搞不好連帶著胡庭玉和云簡也跟著減修行。想著她緊閉雙眼,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
此時,遠處的黑無常用鐵鏈拴著剛抓回的鬼魂優哉游哉的向鬼門關這邊走來,白無常則是在鬼魂后面閉著眼睛晃著腦袋;這著走著走著,一下子就撞到了黑無常的身上。他睜眼剛要發火,就被黑無常摁下示意他看看鬼門關跟前。
“這有什么好看的,你我在這里看了幾千年了,還看不夠?鐵打的城門流水的亡魂……”
黑無常擺擺手直接打斷他,指著偏門邊上的人說:“不是,你看看那個人,眼熟不?”
白無常不屑的調侃道:“不會又是你在陽間的時候看中的哪個姑娘吧?”說著瞇起眼睛向他手指地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臉上那嬉笑的表情接著變為了震驚:“那個,不是那個誰?!”白無常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向旁邊的黑無常,黑無常一臉嚴肅的說:“對,就是那誰。”二人的表情從疑惑變為震驚,從震驚變為擔憂。
白無常忙拿出身上的簿子開始查,查了半天才發現自己都不知道在查什么,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白曉叫什么,只知道是跟在那兩位大人身邊的人。
見這架勢,人都被押起來了準是捅了什么簍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回不去了了;別說回去了,能不能保住命都不一定。二人趕忙小跑來到城門下,“這是怎么了?”白無常強裝鎮定的裝作路過,無意詢問。
一聽這聲音,白曉一抬頭就看見黑白無常二人;見到這二人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剛要開口,就見白無常手不動聲色的來回擺那長袖下的手。見狀白曉也有眼神,沒敢多說話;也是,自己跟他們又不熟。
一聽白曉的情況,黑白無常佯裝震驚而后生氣,揚言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該好好懲罰一下,不然把我們地府當做什么地方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內心卻是驚出一身冷汗,胡二爺身邊,都是這種不要命的?
白無常一邊和鬼卒交談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拿過黑無常手中的鐵鏈,小聲說著:“快去告訴胡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