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亞楠和陳蹇兩人一動都不敢動的坐在白曉身邊死死盯著手機的計時器。
“楠小子……已經過了三十多分鐘了……”陳蹇語氣擔憂的問著魏亞楠,他時不時的歪頭看看白曉有沒有睜眼,可白曉靜靜地坐在那沒有任何動靜。
“哎,你有沒有發現老白的臉色不大對啊……怎么感覺越來越白了……”魏亞楠示意陳蹇看白曉的臉色。
“發現了,一開始還帶點顏色,現在全白了。老白不會有事吧?”陳蹇盯著計時器,已經四十分鐘了。
“我呸,你個烏鴉嘴!我兒能有什么事,我兒可是最厲害的神婆……”魏亞楠啐了一口陳蹇,一邊提高聲音給自己定心,一邊手輕拍了拍白曉的肩膀;這一拍不要緊,手劃過白曉的胳膊時,魏亞楠的聲音和動作都僵住了——此時的白曉,已經沒有了體溫,渾身冰涼。
“陳蹇,老白身子是涼的……”魏亞楠終于繃不住了,她帶著哭腔叫旁邊還在看計時器的陳蹇。
聽到這話,陳蹇扭過頭伸手去碰觸白曉的脖頸處,是涼的;他又趕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有一點呼吸。此時的兩個人真的慌了,魏亞楠趕緊招呼著陳蹇,兩人一起把白曉放平讓她平躺在地上。緊接著讓陳蹇趕緊用手機打120,自己則是給白曉做心肺復蘇。
在魏亞楠摁白曉胸口的時候,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她伸手去掏,掏出來的是一塊白玉;這時慌亂的她已經什么都顧不得了,忙隨手把手中的玉放到一邊,做起了心肺復蘇。
陳蹇那邊打完電話,慌忙回來的時候,看見客廳里一站一跪兩個人影。他剛開口想要告訴魏亞楠120一會就到的時候,話到嘴邊就噎住了,跪在地上的是魏亞楠,躺在地上的是白曉,站著的那個人是誰?
他又想起之前白曉說要去下面的目的,不會真招上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他順手拿起傍邊的臺燈,慢慢剛上前挪動了一步,背對著他的身影開了口:“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魏亞楠太著急了,只知道聲音是從她背后傳來的;她本能的以為是陳蹇,剛想罵他別搗亂了,就反應過來,聲音不對。
她一回頭,最先進入眼簾的是不遠處拿著臺燈的陳蹇,陳蹇的表情很不自然;再轉了一點腦袋,嚇得她連現在自己應該做什么都忘記了。只見自己身后一米的距離內,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一襲古代打扮的白衣男人。那男人一頭白色長發,一身清冷的衣著再加上那面無表情的臉,讓魏亞楠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連忙張開手臂護住身邊躺著的白曉,死死盯著云簡一句話也沒有說。其實她是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自己家冷不丁出現一個古怪男人,又加上剛才白曉說要做的事,自然而然的就能聯想到一起。
云簡感受到了坐在地上那人的敵意和警惕,隨后又補充了一句,“她是我的弟馬。”
這話一出,陳蹇和魏亞楠雙雙愣住。魏亞楠瞬間變臉眼眶就紅了,哽咽著指著白曉結結巴巴的說:“老白……老白她下去再也沒上來……”
她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不知道情況的人肯定費解,但云簡并沒有理會她,上前俯身蹲下。魏亞楠見狀趕忙往旁邊爬了爬閃開給云簡騰地方;只見云簡伸出一只手,將食指和中指放在白曉的眉心,便不自覺的微皺起了眉頭——他看到了前半個時辰內發生在白曉身上的所有事情。
他看著白曉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片刻起身沖魏亞楠說:“守好她的肉身。”
魏亞楠連忙點頭,她擔憂的回頭看了眼地上平靜躺著的白曉,剛想從云簡那吃顆定心丸問白曉是不是不會有事。扭頭的功夫就發現他已經不見了,現在整個客廳除了她們三個,再無他人。
一旁的陳蹇全程沒有說話,直至云簡在他面前消失后,他都愣了半天沒出聲。他眼神直愣愣的盯著云簡消失的地方,這簡直違背科學!違背馬克思主義!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在震驚中走上前去狠狠地掐了一下魏亞楠,在魏亞楠吃痛的咒罵聲中,確信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