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他感覺自己不就是一場感冒么?怎么會這樣嚴重?
他吃了點感冒藥,又開始做計劃。沒有辦法,美國選舉用到的東西太多,帽子,衣服,旗子,等等,都是他的公司主要的業務。
他是白手起家的,當初他從河南開封帶著3000塊錢到義烏,觀察很久,選擇做帽子,經過10年的拼搏,現在經營著這家數以十億計資產的公司。
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再也忍不下去,撥打了911電話。很快急救車到來了,把他送到醫院,在醫院搶救8天后,心跳停止了。
趙謙的靈魂在空飄蕩,他翻看著自己的病檔,上面寫著自己的死亡是因為電子煙引起的白肺病。
趙謙狠狠的鄙夷一下,自己從來不吸煙,什么電子煙,連見都沒有見過,看來美國的醫術也不怎么好。
他又看了一下醫療賬單,寫著122萬美元,這是近1000萬的醫療費。
他有點心慌,連忙去捂自己的胸口。才想起,自己已經死了,他嘆了口氣,如果沒有死,也會被嚇死。
只是苦了自己的愛人!不過自己愛人看到這巨額的醫療費,會是什么感覺?會不會恨自己為什么不死在國內?
他看著自己躺在病床上,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坐在病床邊上,很不心甘,但又有什么辦法?他等著什么黑白無常,或者牛頭馬面來接他。
等了許久,走過路過的不是一身白衣,背后長著翅膀,不人不鳥的怪物,就是穿著黑袍,拿著鐮刀的人。
他上去詢問,他們根本就不理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樣。這時候,他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個笑話:上帝管不到中國人。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他既然死了,就不能在他鄉做孤魂野鬼,他要回到故鄉,這是他的執念。
趙謙離開醫院,花費不少心思抵達達洛杉磯機場,登上飛往中國的航班。
他沒有位置,只能在過道上看著那些疲憊的人們。他從年紀比較大的人眼中看到憂郁,從年紀小的眼睛看到興奮。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也許國家變化太大了,也許是他們落伍了。
飛機進入中國空域的時候,趙謙感覺自己不受控制,被強大的力量撕扯,被拽入無盡的黑色空洞。
梧州城外的龍頂村,南臨潯江,背靠三頂山,按說這里有大山,大江,應該是福地。
但這龍頂村并沒有從大江里得到多少好處,反而因為大江,時常得到災禍。
洪水泛濫,時常瘟疫橫行,讓龍頂村人口稀少。卻也因為潯江的滋潤,讓龍頂村人不至于食不果腹。
龍頂村村南有戶趙姓人家,落戶已經3代,誰都不知道他們從哪里來,只知道他們家的口音象是中原的,只聽說是,黃河發大水逃難出來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嗡阿……嗡阿……“一陣孩子啼哭,從趙姓人家的茅草屋里傳出,隨著孩子的哭聲,一個閃電劈在龍頂村后山山尖的大樹上,大樹被劈成兩半,火從樹根燒起,照亮整個龍頂村。
在愚昧的百姓中,認為這是一個非常不祥的征兆,孩子的父親趙舍也是這個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