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總算是穩定下來了,趙舍和黃七娘閑不下來,晚上兩人在商量,花錢準備買條小船,準備每天去龍頂村伺弄那些點田地。
趙謙在邊上聽著,每日駕船來回龍頂村,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
潯江,就是西江,下游叫珠江,梧州段是三江匯流,那水面曠闊,水流湍急,來往船只繁多,常出現翻船事故。
他們偶爾回去龍頂村一次,趙謙并不擔心,但兩人是天天回去,這意味著什么?這風險可想而知。
趙謙說:”爹,娘,你們就在梧州城里好不好?兒子過幾日就有賺錢的門路,我們不缺那點糧食。田地請族長爺爺他們照看一下就好!“
趙舍說道:”現在我的校閱廂軍的差使已經沒有了,我成天無所事事啊!“
趙謙:”爹,你休息兩天,我想一門生意,如何?“
趙舍搖頭:“我們是泥腿子,怎么會做生意,算了,我們還是種田。你怕我們出事,我們小心些就是!”
黃七娘也說道:“孩子!你的心思,爹娘都知道,只是我們只會種田,也喜歡種田,看著田地里莊稼成熟,心里才踏實。”
趙謙思想中的自由兩字已經根深蒂固,所以父母說喜歡種地,就不再勸了。想想說道:“那你們小心點。”
趙舍說道:“放心吧,你爹我,水性雖然不及黃星,但也是龍頂村少數幾個水中好手。”
趙謙知道那句善水者溺于水,善騎者墜于馬,善飲者醉于酒,善戰者歿于殺。
人對自己擅長的東西,太過于自信,這并非好事,就像自己,太過于依賴后世的知識,不隱藏鋒芒,終會大禍臨頭。
但很多事情該做還是要做,比如打制寶刀。打幾把好刀,送給兩個徒弟,然后賣錢,給父母留下生活的錢。
自己留點錢,到時候,做點什么不用看別人的眼色,他知道,2給月后,余靖肯定會把自己帶在身邊。
對于打制刀具,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因為他是刀劍愛好者,對這個過程還有自己的心得。
畢竟那個世界,生意閑暇的時候,經常開車去龍泉的好友處打制刀具。要不然也不會許諾給李憲什么絕世好刀。
生鐵和熟鐵都容易買到,其中把生鐵弄成高碳鋼可是一個復雜的過程。
本來坩堝是一個復雜的事情,但在梧州城兩天,已經知道那些銅器店就有坩堝。剩下的就是改造那個打鐵爐,得想辦法把爐溫提上去。
他觀察著打鐵爐,邊上是木制風箱,風箱連接打鐵爐是粗短的鐵管,火爐是矮小敞開的爐膛。
這打鐵爐一定要改造,否則這溫度上不去。
再加一個風箱,這樣兩個風箱送風量就大。
然后把風箱和打鐵爐連接的鐵管加長,鐵管從燒紅的碳爐中穿過,這樣吹進爐膛的風不是冷風,而是熱風,這樣有效使爐膛的溫度升高。
爐膛也改造,改掉敞開方式,做成圓爐式的,這樣有效的聚集溫度。
說干就就干,隊列的訓練的事情交給了李擇,所有的動作要領已經教了。剩下的就是熟悉,再熟悉,就一遍又一遍的訓練。
至于李憲就是打雜和掏錢的,買鉗鍋,生鐵,熟鐵,風箱等等都是他出面。為了保密,他還把黃族長以及三個兒子接過來。
一切都準備好,爐也做好,現在就是慢慢把圓爐加熱,讓它干燥,省的高溫的時候炸裂。
經過3天的準備,圓爐已經燥,物品已經完畢。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大早趙謙,李憲,黃族長三父子就在圓爐前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