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一臉忌憚:“噓,你們不要命了,殺人魔頭還在,你們也不怕惹上他把命丟了。”
唐遠聽著臉色難看,喝聲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
大家不吭聲了,余淺煙看著那不動的人,也心里恐懼起來,他是真的,死了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眾人商量好了,要一起過去看看他們口中的殺人魔頭死了沒有,誰知道他竟然動了,大家頓時像按了暫停般,不動了,就睜大眼睛看著那個血人一樣的魔頭緩緩抬起身子,隨后又站直,淡淡沒有表情的臉上,誰都看不出他現在還有沒有一戰之力。
魔頭掃了大家一眼,大家頓時感覺渾身緊繃,連毛孔都恐懼的張開了來,冰冷的雨水貼著皮膚流下,仿佛都能從那張開的毛孔中流入,趟過血管,澆滅了那滿身的熱血,通體發寒,甚至連脊背都縮了縮,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怕被注意到。
而剛剛說了余淺煙的幾個更甚,他們想起了上次,路上遇到說了余淺煙壞話的,然后第二天這幾個人,就被剝了一層皮,血流流的被掛在青州境內的城池大門上,大家沒看見是誰做的,可都默契的將這個罪魁禍首指向了這個幽祁山的魔頭。
然后下一秒,果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的手,那幾人忽然捂住自己的脖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臉色鐵青,鐵青之后又是慘白,隨后毫無血色的仿佛被人吸干了血一般,瞬間枯萎了下去。
大家都一臉驚恐的往后一退,逃離了那幾個人站的地方,而那魔頭卻只是臉色淡淡的,掃了一眼唐遠,余淺煙看著,忙著急的飄到他面前,攔在他面前,嘴里說著‘不要,不要殺他,他是的師兄,是我的兄長,不要不要殺他。’
就在她焦急的不知道該怎么阻攔的時候,他卻呡了呡唇,一個轉身化作殘影往幽祁山上去消失不見了。
余淺煙愣了一下,隨即又松了一口氣,走過去,透明的身子想抱抱唐遠,卻直接穿了過去,她只能圍著他虛虛的抱了一下,一臉思念的哭了:“師兄,你以后再也見不到我了,我很想你。”
大雨驟停,已經過去了一天,余淺煙看著坐在那,直直盯著自己尸身的他,總覺得他目光中有些異樣的情愫,可是對于從來沒愛過人的余淺煙來說,卻是一臉茫然。
然后之后的每天都是重復的操作,上午幫她洗漱打理,然后吃飯會介紹吃的什么,怎么做的,下午會自己擺個棋盤在那下棋,自言自語的說很多話,每天會給她的枕頭邊換一個香花包,淡淡的香味總讓人舒心安神。
直到某一日,余淺煙一個飄著的魂魄,也不知道今夕何夕,她只見他一早起來,換了身大紅長袍,她滿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身紅袍與喜服無異,她不知道他突然換這么一身是為什么。
然后一個時辰后她知道了,因為她躺在那里的尸身也同樣被換了一身大紅長袍,
他可能是因為梳不了太復雜精致的發鬢,只是簡單的給自己頭發挽起頭頂的一半,系了根紅色發帶,與他頭上的一樣,然后他給自己的頭頂蓋上了蓋頭。
余淺煙瞪著一臉迷茫的眼睛,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親了親,捂住嘴,指尖發顫驚訝的指著:“他,他他他什么意思啊,他怎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