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進入了晉國,程明等人就算是到家了。
何況東邊這一大片確實也有魏國的土地。
到后來的時候,魏候出于爭奪天下的考慮,還把政治中心從西方的安邑挪到了東方的大梁。
庾獻這些日子依舊不動聲色,每日里跟隨著卜子夏讀書。
平日里有空,也會自己琢磨下儒家錘煉五臟的法門。
在上一個劇情的時候,庾獻琢磨墨門的兵法或許還帶著功利的心思,但這次琢磨錘煉五臟,庾獻可是真用心了。
不然等以后遇到個儒門高手,自己小命就完全攥到人家手里了。
而且庾獻選擇的方向也很清晰明確,專心鉆研水徳之力!
這讓端木家的子弟們眉開眼笑,深深引為知己。
不過庾獻的想法和他們還是有些不同的。
庾獻主要是當初在端木平手底下吃了個大虧,對腎水虧損的事情,實在有些心有余悸。再者當初降服盜鹿的時候,也是靠著水徳之力弄的盜鹿狼狽不堪。
程明原本還以為庾獻只是做做姿態,抬高自己的身價,誰料眼看要進入魏地了,庾獻仍然絲毫沒有準備出仕的意思。
到最后,還是程明繃不住了。
主動跑來說道,“吳起,像你這樣的人中豪杰,怎么能庸碌的度過此生?我有心把你推薦給魏子,你覺得如何?”
庾獻想了想,認真的拒絕道,“我打算跟隨老師繼續學習,暫時還沒有出仕的想法。”
程明聽了皺了皺眉,“子夏老先生本來就是魏子請來教授學問的,以后自然也會在安邑落腳。你就算在魏子那里做事,也不會耽誤你的求學。”
庾獻聞言,神色堅定的說道,“我意已決,不必如此麻煩了。”
程明不解的看了庾獻兩眼,最后才拱拱手,無奈的說道,“盡管閣下不愿意出仕魏地,可我做臣子的,卻不能不把閣下舉薦上去。我程明食人之祿,忠人之事,還望閣下見諒。”
庾獻聽了笑道,“無妨,反正無論誰來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到這里,庾獻忽然想起一事,咧開嘴巴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對了,程大夫。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我的師兄李克?”
在拜入子夏門中后,嚴格來說,庾獻該叫李克為師侄。
不過庾獻懶得授人話柄。
程明回憶了一遭,納悶的問道,“不知你說的說哪個?”
庾獻仔細形容了一番,程明才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他試探著問道,“閣下說起此人的意思是?”
庾獻正色說道,“此人的才華如同天上的皓月一般,子夏老師的眾多弟子中,都沒有人能夠和他爭鋒。大夫舉不舉薦我都無傷大雅,但若是遇見李克卻無動于衷,以后一定會被天下人所笑。”
程明聽了庾獻此話精神一振。
卜子夏雖然是堂堂的孔門十哲,但畢竟年歲大了,不能托付政務。
若是那李克真有吳起說的這么好,自己絕對是立下了大功。
程明對庾獻的話還是很相信的。
畢竟剛才庾獻話中的意思,分明有自認不如的成分。
對于程明來說,連吳起這么驚采絕艷的人都自嘆不如的人,那得有多強。
程明一臉驚喜的站起身來,胡亂拱了拱手,“閣下真是君子啊!這樣推位讓賢的氣魄,實在讓程某佩服。這件事,我也一定會稟報魏子。我程明雖然不才,但我相信魏地一定有能說動閣下的人物。以后你我定然有同殿為臣的那天。”
庾獻爽朗的哈哈一笑,接著一擺手,指指李克所在的方向,“不送。”
程明又客套了兩句,立刻迫不及待的跑去招攬李克。
庾獻看著程明離去的背影,再瞧瞧李克所在的方向,臉上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