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庾獻的印象中,除了董白離家出走那幾天和露兒同吃同睡,其他時候,露兒都是睡在外面的小床上的。
露兒有些緊張,“不是、不是你讓我陪你的嘛?”
“哦哦。”庾獻點頭。
估計是董白之前這么提過。
庾獻在露兒的幫助下很笨拙的卸了妝,隨后就上了繡床。
看到庾獻打算解衣,露兒緊張的說道,“姐姐,這兩天有些冷,不必脫了吧。”
庾獻詫異,“外衣也穿著嗎?”
“穿著吧,穿著吧。”露兒點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
庾獻呵呵。
“那就隨你吧。”
庾獻和衣上了床,鉆進露兒提前暖好的被窩,身子舒服的側躺下。
露兒檢查一般上下打量了,然后才下床吹熄了蠟燭。
露兒躺在庾獻身邊,庾獻明顯能夠感覺的到露兒的緊張。
她的整個后背緊緊繃著,像是一張脆弱的弓。
庾獻注視了露兒一會兒,微微一笑,轉身睡覺。
畢竟是和衣而睡,庾獻這一覺睡的不太舒服。
早上的時候,庾獻睡意漸去。
他敏銳的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盯著看。
庾獻聽著那輕柔細微的呼吸聲,知道必然是露兒那個小丫頭。
庾獻原本想睜開的雙眼,眼珠一動,依舊佯作熟睡。
只是修道者觀感敏銳,露兒那小丫頭的目光一直盯著,讓庾獻渾身有些癢癢的難受。
庾獻沒了耐心,干脆打算直接醒過來吧。
他翻了翻身,睜開惺忪的睡眼,正好看到露兒跪坐在床上,看著自己。
像一只忠誠乖巧的小狗一樣。
看到庾獻醒來,露兒擠出一個笑容,“姐姐。”
“嗯。”
庾獻嗯了一聲,仍舊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他反過手去,正要探進衣服,在背上抓撓幾下,卻見露兒一秒花容失色。
“你、你干什么?”
庾獻無語,“背上癢啊。”
露兒趕緊自告奮勇,“讓我來讓我來?”
說著,整個小身體幾乎是撲進了庾獻懷里,幫著庾獻抓撓起了背后。
庾獻哈哈大笑起來,隨后左右指揮,讓露兒幫著自己撓癢。
等到露兒汗津津氣喘喘的忙活了一通。
庾獻臉上一笑,問道,“露兒,我要去更衣怎么辦?”
庾獻的這個問題,直接讓露兒身體一僵。
更衣是這個時代上廁所的委婉說法。
她是個比董白還要小些的侍女,哪有什么應對的機變。
庾獻笑著追問道,“該怎么辦呢?”
露兒難過的有些想哭。
“你,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