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小獻埋頭吃了半鍋,抬起頭來道,“我吃飽了。”
庾獻目光怪異的打量了他幾眼,起身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走吧。”
庾小獻晃了晃手邊的鍋,笑嘻嘻道,“用了人家的東西總要還回去。”
說著,拎著鍋晃晃悠悠的向后院走去。
庾獻閉著眼睛,坐在原地,鼻子里“嗯”了一聲。
等庾小獻一走,庾獻就跳了起來,悄悄的跟在后面。
庾小獻帶著鍋到了后面,深深的挖了一個坑,將剩下的魚湯埋掉。
庾獻有些欣慰,這家伙看來還是繼承了自己一點點優良品質的。起碼兩個人的恩怨,不至于牽連無辜的人。
庾小獻將魚湯倒入坑中,看了那坑一會兒,隨后重重的一拳打在自己胃上。
庾小獻打了一拳沒有奏效,接著又是一拳重重的打在自己胃上。
庾小獻一臉的痛苦,卻不肯發出一點動靜。看著他抽搐的面容,和額頭滲出的大顆汗水,庾獻都替他疼。
庾小獻拼命折騰了一會兒,終于將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庾小獻吐出了那些魚湯,委頓在地,喘息了好一會兒勉強爬了起來,就地盤坐。他努力催發起心頭火,熾烈燃燒著。
庾小獻的心臟,在心頭火的燃燒下,慢慢衰朽破敗。隨著心臟的劇烈跳動,一顆顆心臟的虛影顯現,隨后在心頭火的燃燒下化為飛灰,厚增著土德之力。
這些土德之氣強勁的灌入五臟六腑之中,護住庾獻的脾胃。
心頭火的大盛讓庾小獻短暫的將蘑菇的毒素強行滯留在胃中,憑借厚厚的土德之力將之埋藏于竅穴。
這種方式無異于飲鴆止渴,不但重創了庾小獻的心臟本源,而且那厚藏于胃部竅穴的毒素,也會隨時敲響催命的喪鐘。
庾小獻處理完這些,臉上的氣色明顯虛弱了下去。他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認真的擦掉滿臉的汗水,接著用手輕輕的扇著風,讓臉上清爽干燥起來。
庾小獻面無表情的將那布條扔入坑中埋掉,隨后匆匆的填好土。
庾獻面色復雜的看著他處理完一切,轉身悄悄的出了道觀。
過了一會兒,庾小獻笑嘻嘻的出了道觀。
庾獻看了他一眼,“走吧。”
庾小獻陪著庾獻走了半日,忽然主動問道,“中郎將,你覺得跟著董卓、額,跟著董太師會有前途嗎?”
庾獻瞅了庾小獻一眼,淡淡的說道,“董卓做太師是明年的事情。”
“額……”庾小獻一臉懵逼。
過了好一會兒,庾小獻才換上佩服的表情,訕訕的說道,“想不到中郎將這么能掐會算。那不知道中郎將覺得跟著董卓有前途嘛?”
庾獻隨口回道,“有前途如何?沒前途又如何?”
庾小獻半真半假的說道,“若是有前途,那我自然是跟著中郎將混個前程,若是沒有前途,那……咱們還不如去投別處。”
庾獻搖搖頭,“哪有那么好辦。”
別的不說,李肅的妻子還在洛陽呢。這個女人是主線任務中的重要角色,一旦受庾獻拖累而死,那后續還不知道會如何發展。
再說,如今兵荒馬亂的,最后的贏家根本還沒站穩腳跟,庾獻也不知道怎么選才合適。
庾小獻見庾獻雷打不動,整個人有些氣餒。
庾獻則憑借著聞風望氣的本事,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處城鎮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