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錢?!”
公冶靜看著庾獻的眼神,再看看眼前那些來回裝運財物的西涼兵。
她情不自禁的打個激靈。
自己這個愛財如命的師兄,該不是要……
——“師兄!”
公冶靜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庾獻就回過頭去,滿眼放光的看著那些正四處劫掠的西涼兵,口中喃喃說道,“西涼兵洗劫了洛陽,那么只要我洗劫了西涼兵,我豈不是就成了天下最有錢的人!”
公冶靜被庾獻的話雷的外焦里嫩,她失控的大叫道,“師兄,你是不是瘋啦!”
庾獻的目光在公冶靜身上頓了頓,目光再次匯聚到,那些像是溪流一樣匯入西涼兵大營的車隊上。
庾獻的眼睛都要紅了。
“這不是瘋,而是瘋狂。”他不停的吞咽著喉結,“這可是一座都城的財富啊!”
公冶靜被庾獻嚇得的臉色刷白,“師兄,你不會是真的想動這些錢財吧?”
看到公冶靜嚇成這個樣子,庾獻豪氣頓生。
“那當然了,不然我們怎么會有錢。”
接著庾獻拉長了語調,故意揶揄道,“對不對啊,師妹!”
公冶靜趕緊搖頭,“夫君,我不要錢了,咱們好好的就行啊!”
說到后來,語氣都帶了哭腔。
或許是庾獻的計劃太過瘋狂了,公冶靜都忘記了懷疑他身份這件事情了。
庾獻哪里肯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個任務要求成為天下最有錢的人。
可是要成為天下最有錢的人,就需要經歷聚斂財富的腥風血雨。他要一個個擊敗那些垂涎他財富的強大勢力。
要想攢出足夠的錢完成任務,絕對要從尸山血海中橫趟出來。
而如今呢?
東都洛陽的做為整個東漢王朝的精華所在,匯聚的財富簡直無可估量。
只要洗劫了西涼兵,得到這一大筆錢,誰還敢說他不是天下最有錢的人?
見庾獻的一臉固執。
公冶靜只得轉換角度,開始為庾獻分析利害。
“夫君,你不要妄想了。你知道西涼兵有多少精兵猛將保護著大營?憑你手下那點人,恐怕還靠近不了一箭之地,就得被沖出的騎兵殺的潰散。再說,你總共就一個營頭的兵馬,就算是這個營地任憑你拿,你能拿走多少?”
公冶靜說的不無道理。
既然董卓已經開始了洗劫洛陽的計劃,那必然會在西涼兵營地做出周密的布置。
把守此地的就算不是他最嫡系的“飛熊軍”,也必是最最嫡系的大將。無論是哪個守在這里,對這里的重要性,一定認識的清清楚楚。
庾獻想要帶著足足一個營頭的私兵偷偷接近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那些財物就算讓庾獻盡情挑著貴的拿,三百人肩挑手扛,又能拿走多少?
為這么一點錢財冒天大的風險,實在是太不值了!
庾獻失望的看了看公冶靜,搖了搖頭,“古人誠不我欺,果然是妹子不足與謀。這件事我還是要找他幫忙。”
公冶靜聽了庾獻的話,顧不得計較,直接追問道,“哪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