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哈哈一笑,“要做瘋狂的事情,當然要找瘋狂的人啦!”
庾獻說完,策馬而走,直接出城向呂布的營地方向奔去。
公冶靜心中疑惑,莫非師兄要找呂布?
可是以呂布如今的處境,恐怕沒有這么大的魄力直接和西涼兵翻臉吧?
如今關東聯軍虎視眈眈在外,并州兵就算和西涼兵有矛盾,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火并的。
再說,就算找了呂布,洗劫了這些錢財,恐怕也落不到他們手里。以呂布那樣豺虎的性格,想從他手里摳出錢來,絕對是與虎謀皮。
庾獻當先而走,很快到了洛陽西門。
這里已經戒備森嚴,擺滿了鹿角拒馬,一隊隊的士兵全副武裝的來回巡視著,防備有豪族帶著私兵沖擊城門。
庾獻到了門前叫出來守衛的官員。
李肅是西涼兵的自己人,又是虎賁中郎將這樣的高級武官,守備這里的武官,自然不敢刁難。
輕易的出了城后,又徑直走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了呂布的營寨。
庾獻仍舊用李肅的馬甲身份,讓人前去通報。
呂布聽說李肅求見,有些意外。
當即把人喚來,不咸不淡的說道,“你把我坑到了這個火坑中,如今又來找我何事?”
庾獻定睛一瞧,這呂布果然是一條雄壯威武的漢子。光是他渾身纏繞的兇伐煞氣,都讓庾獻的雙目隱隱刺痛。
庾獻當即笑道,“奉先多心了,你我是同鄉,我難道還能害你不成。光說之前的事情,那丁原如此不成氣候,莫非奉先跟著此人還能有什么大前程?如今奉先是堂堂溫候,又有兵權在握,還有什么不滿的。”
呂布聽了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環繞的眾將,卻都臉上露出薄怒。
庾獻忙著要見庾小獻,當即干咳一聲,說道,“對了奉先,前次我往川中走了一遭,拿來了一個小道士。后來我聽說這個人好像是得罪了你,才被抓來的。不知道可有此事啊?”
這件事庾獻還是比較關心的。
他自問才剛剛出山,正默默無名著,還沒來得及憧憬下美好的生活,就被朝廷派李肅來捉拿,這件事要說沒蹊蹺才叫有鬼了。
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自己以后也好進退。
呂布聽了臉上露出一絲不快,“此事說來可惱。前些日子在虎牢關的時候,關東叛賊派了三人前來挑戰我。我本來還打的游刃有余,誰知道就在關鍵時刻,忽然中了那小道士的暗算。”
庾獻聽到一怔。
接著心中委屈的想要罵娘。
他那會兒懂個屁啊。
怎么可能有能力影響千里之外的虎牢關大戰?
這呂布被人圍毆了,居然把這事兒賴到自己頭上,簡直是無恥至極。
呂布見李肅一臉的不服。
他也不爽起來,“怎么?你還不信?當初我正摁著那三個混蛋打,誰料莫名奇妙的就總是想從懷中掏錢,去送給什么人。后來還是赤兔馬目放神光,這才發現了端倪。何況那小道士也不是我算出來的,乃是賈文和的說法。”
“掏錢?”
庾獻莫名奇妙。
有心嘲笑呂布胡說,可是賈詡的金字招牌,讓庾獻都有些不自信了。
忽然,庾獻猛然想起一事,渾身打了個激靈。
“等等!”
“溫候,你說的這件事,發生在幾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