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吵嘴,庾獻心中也有點奇怪。
難怪上次貂蟬一見自己就要對自己下手,居然是這么個原因。只是,我好像沒有什么討厭鬼體質吧。
貂蟬顯然也懶得吵下去,她直接問道,“你這次又來干嘛?騙吃騙喝?”
說著,目光掃了掃桌案上的幾個盒子。
里面的藥材露在外面,不難讓人多想。
庾獻這次可理直氣壯,“笑話,我可是來傳授你義父道法的。”
“道法?”貂蟬聽了這話,眼神有些厭憎,“聽了就有些來氣。”
庾獻無語了。
這小美人神經病啊。
貂蟬身后的侍女,見這兩位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由得驚訝萬分。
庾獻給了貂蟬一個眼神,“我們就這么站在這里私聊合適嗎?”
貂蟬哼了一聲,把手上的酒盞放在案上,又指揮著其他侍女把果品點心布好。
這才轉身一臉假笑的看著庾獻,“師祖請慢用,徒孫這就退下了。”
庾獻松了口氣。
肯走就好。
侍女們也都躬身行禮,一個個緩緩推出書房。
貂蟬走在最后,路過庾獻的時候,忽然探身在庾獻身上嗅了嗅。
庾獻意外之下躲閃不及。
卻也不知道這妖女為何這般惡作劇。
庾獻在房內又等了片刻,這才前往前廳。
李肅早已經到了,他一個西涼系的官員,雖然打著個王允拜壽的幌子,但顯然也是不招人待見的。
只是王允雖然討厭這個不速之客,卻越發不敢拒絕。
要是萬一他大宴群臣,卻不讓西涼武官為他拜壽的事情,傳到董卓耳朵眼里,那一個結黨作亂肯定是跑不了的。
不過這樣一來整個宴會的氣氛就冷清了下來。
一些漢室的鐵桿忠臣陸續借故離開,席間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物顧及王允的顏面未走。
李肅坐的也如坐針氈。
他雖然出生在五原,可祖上是隴西人,和西涼兵的關系千絲萬縷,根本就洗不干凈。
董卓這條船根本就不是他想往上坐,而是他根本就是在船上的人。
正當李肅猶豫著要不要早點離開的時候,庾獻也擺脫了貂蟬的糾纏,趕了過來。
庾獻讓李肅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當幫手的,如今警報解除,他的目的也達到,自然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他對王允低聲說道,“事不宜遲,趁著李將軍過來,我和他一起去李傕那里挑選一些士兵吧。能削弱董賊一點,都是好的。”
王允聽了連連點頭,“恩師言之有理。我剛才已經和方平說好了,不過他只能幫著拖延五日。五日之后,恐怕就沒辦法了。”
“五日?”庾獻皺了皺眉,時間緊了點。
庾獻目光掃了一眼席間,“對了,方少府呢?”
王允對著李肅使了個眼神,“李肅一來,他就走了。”
庾獻心中一動,這倒是個探查甄官署的絕好機會。
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改日一定前往少府拜謝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