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心道,若是這件事情不能順利解決,恐怕還真是足夠要命。
如今傳國玉璽入手,庾獻卻要面對新的危急。
首先,盡量防止攻打東門的管亥暴露。庾獻在皇宮中以及應對張遼的時候,都開啟著一母之力,容貌體型和現在的自己有極大的差距。只要管亥的事情不暴露,那就沒有任何人能夠聯想到自己身上。
其次,用傳國玉璽收集王朝氣運時,必然會是一個驚世駭俗的畫面。到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凡有什么閃失,他都會白忙一場,給別人做了嫁衣。
那樣不但無法得到漢室的王朝氣運,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庾獻的眼睛微微瞇起,生出許多籌劃。
……
貂蟬放開道路,庾獻憑著記憶,向王允的后堂行去。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早起的仆役們已經開始灑掃。
庾獻在王允府中隨意行走著,那些仆役地位低微,只以為這是留宿的客人,并未多心。
庾獻徑直去了后堂高坐,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路過時往里瞧了一眼,不由驚訝道,“這不是國師嗎?”
庾獻示意他噤聲,隨后低聲道,“去把你們司徒請來,不要驚動旁人。”
那管事見庾獻說的鄭重,趕緊去后宅見王允。
過了沒一會兒,王允就穿著便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庾獻身穿著夜行服,王允心中微驚,“恩師這時過來,莫非有什么大事發生?”
庾獻也不和王允客氣,直接了當的說道,“的確是出大事了。”
王允聞言,不動聲色的走到門口,吩咐候在外面的管事將周圍的仆役趕走。
等王允回來,庾獻張口將那衣帶詔吐出,隨后遞給了他。
王允目光變了變,將東西接了過來。
這絹帛的材質,和上面瑩瑩浮現的寶光都讓他有了些猜測。
等到將絹帛展開,王允越看越是心驚。
等到將上面的內容讀完,王允不敢置信的向庾獻求證道,“這東西是……”
庾獻注視著王允,“這是當今天子以中常侍的鮮血,親手所書。天子傳我衣帶詔的時候,猶在哭泣……”
庾獻說的很煽情,王允的一顆老臣心,頓時就受不了了。
他的一汪老淚刷的流淌下來,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都是老臣無能,都是老臣無能啊。”
庾獻咂了咂嘴。
要是這老頭知道劉協的哭泣,一半是被自己嚇得,不知道他該會是什么表情。
庾獻正不知道該怎么勸這老頭,王允擦了擦淚,遲疑的看著庾獻,“恩師,這衣帶詔你是從哪里來的。”
詔書肯定是真詔書,上面的寶光不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