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從朦朧中緩過神來,一見庾獻終于又有力氣跳腳了。
“庾道人,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苦這般咄咄逼人。”
庾獻依舊對王立的質問,不理不睬。
反倒是主動開口問道,“你被我抓走這些日子,你可思念你的家人?”
王立原本還刻意不理會這個話題。
然而對家人的關心卻超過了一切。
他顫聲問道,“你什么意思啊?”
庾獻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對王立說道,“抱歉,你的家人都因為此事被牽連進來,關入大牢了。”
“關入大牢?”王立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淚流滿面。“我那嬌妻弱子,如何受的了這般折騰。”
庾獻趕緊趁著他的仇恨值還沒落在自己身上,主動說道,“太史令先不用慌,那件事情已經有了轉機。漢朝的國祚雖然消亡,但是又有土徳之力興起。如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咱們兩個知曉實情。就算你的妻兒被抓起來,恐怕也不會被虧待的。”
說著,庾獻大致給王立講了講如今的局面。
如今董卓是鐵了心認定,王命在他董家,他已經樂呵呵的準備做周文王了。
朝中的漢臣們則裝忙著糊涂,反正現在的天子還是劉協,只要貫徹以拖待變的想法。
等到董卓身死的時候,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
王立卻是看過庾獻曾經手持傳國玉璽的,他知道這里面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想到傳國玉璽,他下意識的追問道,“對了,那傳國玉璽你丟掉了嗎?”
庾獻笑道,“這東西怎么舍得丟掉。”
王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糊涂啊!現在時間早已經過了十二個時辰,當時的氣機已經紊亂,根本無從猜測這些東西。可是你拿著傳國玉璽就不同了,這件寶物太過強大,恐怕很容易被人算破。留在身邊,可是個不祥的東西。”
庾獻嘿嘿一笑“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把傳國玉璽藏在了董卓嫡親孫女的肝臟竅穴之內。不然的話,你以為會莫名奇妙的都在說董白擁有天命的事情嗎?”
王立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接著他一臉的苦澀的說道,“對別人來說,王氣的事情自然重要無比。可是對我來說,寧愿只求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庾獻嘿嘿一笑,說出了把王立放出來的真正目的,“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已經去做了。只不過,現在需要大筆的錢財找人做事。我知道宮中有一處地方還有藏金,不過,這皇宮不是好進的,陣法的事情,就得讓你幫忙了。”
王立聽了心中詫異。
想不到這家伙竟然連宮中的藏金之所都知道在哪里。
他緊張的問道,“你想讓我幫什么?”
庾獻直截了當的說道,“既然我要入宮,陣法的事情難免就要遇上。以我現在的狀態,已經很難再和宮中的禁衛周旋。我有心從你這里學兩手《靈憲書》上的東西,隨后偷入皇宮,去做這件事,你覺得如何?”
王立聞言色變,“原來你打的是《靈憲書》的主意?”
庾獻哈哈一笑,“不然呢?”
如今太史令都攥在手里了,那部《靈憲書》庾獻勢在必得。
只要掌握了催動渾天儀的方法,那么庾獻就有希望把這寶貝偷走。
若是以此物做為布置陣法的核心,庾獻簡直不敢想想那威力。
王立咬牙切齒道,“你休想!不但害了我,還害了我的家人。如今還妄圖學走《靈憲書》,我豈能讓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