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個懵懵懂懂一心要建立黃天樂土的家伙,只是一個妖怪。
庾獻上前,蹲下身來拍著他的肩膀問道,“你這家伙,怎么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
庾獻啟動了一母之力,把管亥巨大的妖身從那個陰潮的山洞里拖出來。
管亥躲在這里已經有些時日了,他縮在山洞中的雙腿,受傷的地方已經開始有些腐爛。
曬到外面溫暖的陽光,管亥舒服的哼哼了兩聲,眼皮就有些睜不開了。
庾獻一邊打量著管亥狼狽的樣子,一邊嘮叨道,“你這是多少天沒合眼了,看你這幅樣子。”
說著,庾獻從懷中拔出短刀。
短刀離鞘的鏗鏘聲,讓管亥的耳朵微微一動,不過他仍舊躺在那里,舒服的享受著陽光。
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庾獻用短刀在管亥身上打量了一番,接著就去割他身上的腐肉。
管亥感受著那削肉刮骨的疼痛,卻異常的安心。
他嗅了嗅庾獻的氣味,隨后沉沉睡了過去。
庾獻見管亥睡著,著實有些蛋疼。
這么大一頭豬,光是處理傷口就有些麻煩。
他醒著還好說一點,如今光是搬動,就要費好大的功夫。
庾獻唉聲嘆氣道,“算啦,你可得記著,這是你欠我的。”
庾獻說完,費心的繼續清理著管亥身上的腐肉。
等到確認所有傷口都已經割掉了膿瘡,流出了新鮮的血液。
庾獻心中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也不管有用沒用,把自己煉制的那些蜜丸給管亥嘴里塞了幾枚。
隨后張口吐出那神秘的木匣,開始為管亥療傷。
管亥并沒有修行過道法,這些元氣利用的效率很低。
庾獻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只是幫他止住血。
那強大的精力消耗就沒有辦法彌補了。
庾獻想想最近還有這個家伙幫忙,索性咬牙說道,“罷了,老子好人做到底。”
說完繼續強行催動動神秘木匣為管亥療傷。
隨著管亥身體恢復,他慢慢開始有了簡單的知覺。
誰料管亥有了知覺,卻反到讓庾獻更加麻煩。
那木匣中的清光照往哪里,管亥的身體就下意識的開始躲避。
庾獻有些奇怪,用力的想要將管亥按住。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管亥的體力強橫,庾獻竟是一時半會兒奈何不得他。
庾獻重重的在管亥身上一拍,“動什么動,再亂動,老子就不管你了。”
管亥似是在朦朦朧朧中,艱難的答道,“不要你管。”
庾獻有些不快,這貨還不領情。
正待說什么,管亥模模糊糊的,艱難的從口中說道,“我不碰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