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和管亥一路向北,向著邙山深處逃去。
隨著道路越難走,緊追在后面的唐周也開始失去了之前的從容不迫。
管亥奔跑的速度奇快。
唐周幾乎拿他們沒有什么辦法。
正在焦慮中。
唐周猛然察覺到自己駕馭的水流似乎少了許多。
等到仔細查看一番,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路過一處古墓,許多流水灌入古墓之中。
唐周發現之后不怒反喜。
他大笑道,“原來如此竟是想要借此消耗貧道。也罷,就讓你見識見識貧道的本事。”
說完之后口中念念有詞,掐動法訣,對著那身下的大河一指。
那條大河原本還像一條雪白流淌的狂蟒一樣,追逐在管亥兩人身后。
被那道人法訣一指,竟然四碎崩散成一道道溪流,不知道灌入哪里去了。
庾獻正在豬背上張望著,見那道人收了道法。
不由大喜過望。
“那道人好像要放棄了。”
管亥卻深知唐周的為人,他急促的悶聲說道,“小心,不會這么簡單的。”
庾獻也知道現在不是大意的時候,他在野豬背上,仍舊緊緊的盯著唐周的一舉一動。
唐周失去了腳下的大河,仍舊不緊不慢的追殺上來。
不過這樣的速度,比起管亥來簡直不值一提。
庾獻又抬頭向前看了看。
他滿面歡喜道,“翻過前面那道土嶺,就能設法把他引入岔路,到時候咱們就有機會把他甩脫了。”
只要依靠速度拉開一定的距離,那有許多事情就可以從容布置了。
說不準只要機會把握得好,還能趁機把這個黃巾軍的叛徒一舉斬殺掉。
庾獻好歹也答應過管亥做勞什子的黃巾少主,雖然對他只是敷衍,但要是一點兒實事不做,難免會讓這莽直的家伙生疑。
自己把這個唐周給殺了,也算是對得住他了。
庾獻正在豬背上一面趕路,一面胡思亂想著。
忽然管亥一個豬失前蹄,險些把他甩了出去。
庾獻慌忙抓緊管亥背上的豬鬃,大聲問道,“怎么了?”
說的同時,也順眼像管亥身下看去。
就在那里踩塌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似乎意外碰到了什么人的墓室。
庾獻松了口氣。
在這邙山上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墳墓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墳摞墳,墳壓墳。管亥的身體龐大,跑起來速度又快。
很可能一個重重的跳躍著地,就對地層造成不小的損傷。
就算是壓破墓道,露出墓室也并不意外。
庾獻正想著,忽然一道白浪,從那墓室中激射而出。
兩人猝不及防,險些被那道水流沖得掀翻在地。
遠處的那道人見了,哈哈大笑道,“好,貧道總算抓住你們了。”
管亥對唐周的手段頗有了解,水流激射出來的同時,早就做好了尋路而逃的準備。
唐周話音未落,管亥就已經奮開四蹄,繼續向高處奔去。
誰料唐周得了這個機會豈會輕易放棄。
只見他邪邪的笑了一聲,手中的拂塵微微搖擺。
接著,就見無數的水浪,從庾獻腳下的這個山包中冒出。